然后为了证明这句话,自己硬生生吃下了整一根面条,连带着原本碗里的也吃不下了,她干脆把自己的给了谢珩,又挑了一根生面条给谢谨成。 谢谨成不明所以,无辜又茫然地咬了一口,然后也吐了出来。 姜宝鸾问他:“生的吃够没有?” 谢谨成捧着自己的碗,点点头说:“够了!” 姜宝鸾得意地看了看谢珩。 “听到没有,够了。” 说完也不再看谢珩有什么反应,自己便起身去了里面。 她只有谢谨成一个孩子就够了。 想得美。 * 过了冬至,日子继续流水一般地过着,转眼就到了年节。 宣王府仍旧门庭冷落,一点都不像要过年的样子。 那日谢珩的话,姜宝鸾一直记在心里,于是越靠近除夕,她心里就越乱,只要是想起了,心跳得便快得很,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。 有时夜里正睡着,也是会突然惊醒过来,然后醒来头一件事就是算还剩多少时间才到除夕。 能出去固然是最好的,但她也怕一着不慎的毁灭。 每当这个时候,她只能侧过头看看躺在身边的谢珩和谢谨成,这才能继续安寝。 然而有的时候谢珩却不在,熟睡的就只有谢谨成,谢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。姜宝鸾便睡不着,便闭着眼睛等着,每回他都要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。 堪堪到了除夕那日。 照例年节该有各种赏赐,可如今谢珩已经成了庶人,宫里什么都没赏下来,记起冬至那日,没有也倒比有要好。 只是已然被囚禁在这里,还一样过年的东西都没有,也实在难受。 早晨起来,姜宝鸾给谢谨成翻找出一身衣裳。谢谨成的衣裳是极多的,从前隔几日就有人来给他量身子做衣裳,宫里面李皇后也常常有赏赐,他从来不缺衣裳传,几乎大多数衣裳都只是穿一两次就不穿了,但自从跟着谢珩被禁在这里,他就一直没有做新的衣裳,今日找出来的这一身算是略新的,颜色也喜庆,只是往他身上一套,也差点就要穿不着了。 孩子长得快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 姜宝鸾大过年的差点叹气,再关久一点,谢谨成就要没衣裳穿了,别个手巧的也就罢了,可是她不会做衣裳,最多是也就是给会做的打打下手。 谢谨成自己拉了拉前襟,对姜宝鸾说:“娘,明天有没有新衣裳穿?” 姜宝鸾一愣,本想脱口而出没有,但话到嘴边就拐了个弯,说:“不知道,或许有。” 谢谨成没得到她肯定的回答,便撅了噘嘴,不太开心了,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只惦记吃喝的,谢谨成也跟着他们受了这些日子的苦,也没怎么吵闹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 姜宝鸾想了想,便去库房里挑了一个金锁片出来,给谢谨成挂在脖子上,算是安抚他。 谢谨成低头就能瞧见脖子上黄澄澄的金锁片,这才终于高兴了,蹦蹦跳跳地出去玩。 窦姑姑拿了一叠剪好的窗花并一碗糨糊过来,说是给他们贴窗花玩儿。 虽然姜宝鸾没什么心情,但是节下就算是讨个彩头也要应应景,便笑着接纳过来,又连忙把谢谨成叫过来一起贴。 不一会儿,谢谨成就把窗子糊得都是糨糊,还不慎撕破了好几个窗花,好在窦姑姑备下的多。 谢谨成又想自己剪窗花,姜宝鸾怕剪子伤了他,先是不许,后来耐不住他苦苦哀求,过年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