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偷看,总能听到声音吧,上次在车上,他可是放肆得很,不知道多少情难自禁的声响发出。江苒眼睛都红了,挪了挪位置,离得卫襄远远的,扭过头不想理他。 卫襄心中暗自叫糟:怎么就忘了苒苒脸皮薄,上次为了这事不高兴,这次还不知道会怎么别扭呢。都怪自己性急,早知道就等回了王府再吩咐千戈。 她缩在车厢的一角,低垂着头,看上去气鼓鼓的模样,真是又可怜又可爱。他心下痒痒的,一点点挪过去挨近江苒,从后搂上她的腰,低声问道:“生气了?” 江苒不说话,负气手去掰他的手。卫襄的手臂却搂得更紧了,她被束缚着,整个后背都贴上了他温暖的胸膛。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咚咚的心跳声。 “放开我。”她恼恨道。 卫襄低头,唇叼住她雪白小巧的耳垂,舌尖划过她耳下脆弱的血管处,柔声道:“是我不好,别气了,嗯?” 热热的气息喷入耳中,他舌尖划过的地方仿佛有电流一阵阵流过,她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,在耳畔轰鸣。 心中的气恼却是更深,到现在了,他还是这样无赖。他是吃定她不忍心拒绝他吗? “十一!”她气得脸色都变了,奋力挣扎起来。 卫襄呼吸骤然粗重:他娇软可爱的苒苒,在他怀中扭动不休,因着愤怒双颊似火,双目灼灼,那般鲜活诱人。“苒苒,别动。”他闷哼一声,头埋入她的秀发,绷紧了身体。 两人贴得实在太紧,她靠着他,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,身子一僵,随即怒火更盛。“卫十一,”她咬着牙道,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 卫襄苦笑:他也不想这样,苒苒的身体这种情况,只能看,不能吃,到最后苦的还是自己。可他实在不争气,一碰到她,就忍不住亲近她,怜爱她,恨不得时时将她揣在身上,揉入自己的骨血中。 曾经失去她的那两百个日日夜夜实在太可怕,他不想再经历一次。好不容易找回她,就像最甜蜜的梦境,他愿沉醉其中,永远不想醒来。 “苒苒,苒苒……”感受到她的怒火,他忍不住在她耳畔轻轻唤她,柔情缱绻,缠绵异常,“别气了,可好?我只是太喜欢你,你要是害羞,我下次让千戈远远躲开。” 她如一拳打入了棉花堆中,满腔的怒火统统发作不得,半晌,才恨恨地又说了一遍:“你放开我!” “不要!”卫襄拒绝,“千戈又不在。” 江苒沉下脸来:“千戈不在,也不许在马车上这样。” 卫襄道:“马车上不许吗?那别的地方……” “别的地方也不许!”江苒飞快地截断他的话。 “苒苒,你不讲理!”卫襄委屈地控诉道,“我们是夫妻,夫妻本该亲近。” 江苒冷着脸道:“蒋太医说了……” “蒋太医只是建议不要行房,可没说我连亲近你都不可以。”卫襄迅速堵住她的话头。 江苒咬牙:“你能控制住自己吗?” 卫襄语塞,亲近现在的她,对他来说当真是甜蜜的煎熬。 江苒见他不说话了,心下一软,声音温柔下来,语声喁喁:“十一,我也喜欢你的亲近,可是,仅限于内室,私下无人时……”她娇美的脸颊一点点染上红云,动人之极,“你若真为我好,有旁人在场时,还是莫要如此,传出去了,你叫我怎么做人?”他任性恣意惯了,可她不能。 卫襄知她说的有理,这世间对女子太苛刻,她明明是他心尖之人,可若他们种种狎昵之举传出,世人不会羡慕他们夫妻情深,反而会视她为狐媚之人。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:“千戈不敢说出去。”却在她望向他的明亮眼神下败下阵来,“我知道啦。”他恋恋不舍地在她粉白的脸颊上碰了碰,松了手,发誓般轻轻开口道,“苒苒,总有一天,我要让天下人再不敢诟病你。” 她怔怔地看向他,随即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:“嗯,我等着那一天。” * 晚饭后,龙骧卫有要紧事把卫襄叫走了,江苒本要给他换药都没来得及。临走前,卫襄嘱咐她不必等他,他即使回来,也必定很晚,未免扰了她,就直接歇在外院了。 自重新回到卫襄身边,江苒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入睡。她蜷缩着睡在一角,望着身边空出的一大片位置,怔然良久。 昨夜,她以为他要和她分房而卧,辗转难眠,可最终他还是来了。今夜措不及防,却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