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话点,”江放耐着性子说,“你丢了对谁都没好处。” 钟吟冷漠道:“你管得比我爸还多。” 闻言,江放脸上的表情微妙地停顿了一下。 “那你要是想叫我爸爸的话。” “也不是不行。” “……” - 愚人节虽然不是盛大的节日,在国内也不太流行,但在这一天,几乎所有不合理的举动都能被接受,人们开更大的玩笑、玩儿更大的尺度,这样放纵的刺激感,连带着节日本身也更加受到欢迎。 今天在场,除了有酒水打折优惠以外,还有集体活动,酒吧里面热闹非常。 江放推开那扇阻隔在长廊与内场中间的厚重黑色大门。 蓝紫色的灯光照进眼睛,耳边的声响瞬间翻了倍,吵得令人不适应。 身处其中,即便离得很近,也得大声说话才能听见。 怕钟吟觉得难受,江放很快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。 掌心温热,十指自然地搭在她脑袋上,将吵嚷的声音阻隔些许。 姿势不算亲密,但钟吟不习惯被人触碰,缩了缩肩膀。 江放松开左手,薄唇凑到她耳边,指示道:“两点钟方向,正对着我们的卡座,看见了么?” 钟吟觉得更痒了,不自然地点了点头。 江放:“往那儿走。” 这张卡座虽然视野绝佳,但是离dj和舞池较远,相对来说,会安静一点儿。 江放对座位最外沿的人说了句什么,那一侧坐着的人便立刻站起身让路。 钟吟顺着他的指示坐到最里头去,江放坐在她旁边。 今晚总共来了七位公子哥,个个都带着女伴,加上钟吟和江放,一共十六个人。 大家腿挨着腿,紧密无间地挤在一起。 落座后,钟吟勉强适应了这样嘈杂的环境。 她双手略显局促地放在腿上,安静地观察着这群人。 他们都是夜场的常客,彼此之间一边交谈一边倒酒,有笑有闹。 女伴们身材火辣,穿着性感,不同颜色的长发烫成卷,一颦一笑,风情万种。 钟吟忽然觉得,像这样放纵的、胆大包天的、百无禁忌的聚会,丁涵婧一定会非常享受。 但除了热闹以外,她暂时还没体会到任何乐趣。 言谈间,王铭风身边的女人将一杯鸡尾酒推到钟吟跟前。 女人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,笑道:“冰霜雏菊,新款,度数不高的。” 钟吟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,江放就伸手挡下,对路过的服务生说道:“拿杯热牛奶来。” 服务生一愣。 桌前那十几双眼睛也立刻齐刷刷地盯着钟吟看。 斜对面一个戴长链条耳环的女人讶异道:“这小妹妹成年了没有?” 江放没回答她的问题,只往后靠了靠,简单对大家介绍了一句:“我未婚妻,钟吟。” 自从婚讯对外公布以后,钟吟这个名字对大家来说便不陌生了。 男男女女们脸上露出惊讶又复杂的神情。 江放没有多做解释,场面一时尴尬,齐霄把服务生端来的牛奶放到钟吟面前,调侃道:“还不叫嫂子?” 众人又笑起来,一人喊了一声“嫂子”,玩笑几句。 钟吟捏着裙摆,尽力应付着。 很快,一排排的酒被人端上桌,颜色、种类、大小各不相同,多到令人眼花缭乱。 玻璃酒具和托架相互碰撞,发出叮叮当当的响,透明的酒液被撞出杯口,在迷离灯光的映衬之下,泛着淋漓的水光。 大概是怕钟吟因为好奇而偷喝,即便酒都多到堆不下了,江放也没在她够得着的范围之内放任何酒,余出来的酒瓶都摆在了脚边。 最里头的桌面上,只有那一杯牛奶孤零零地摆着,仔细看,还能见到向上飘的热气。 齐霄往江放面前推了一杯b-52轰.炸.机。 这酒杯很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