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,抱歉,这一点,我做不到。” “做不到?”那人冷笑,“阿璧,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,更不要忘了我的身份,只要我想,我有一百种方法帮你做到。” “爷爷!” eric正透过楼梯的缝隙想要看看苏池嘴里的「爷爷」到底是谁,突然听见「噗通」一声,紧接着,那个苍老的声音慌张的大喊:“阿璧!” 与此同时,几个陌生的声音一起响起,脚步声叫喊声不断,eric一惊,立马知道是出事了,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,只见身边一道黑影如箭一半冲到楼下,带起的一阵风里,混合着一股特殊的古龙水的气味。 eric对香水味特别敏感,他吸了吸鼻子,瞠目结舌的喃喃自语:“庄、庄鸣爵?” 楼下,苏池抓着礼服的胸口,手指紧紧的攥住西装布料,他表情痛苦,精致的五官纠结在一起,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。 就在贺兰铭一脸惊慌的想上前搀扶的时候,一个衣着考究的高大男人从二楼冲下来:“苏苏!” 庄鸣爵?! 贺兰铭震惊的看着这个再一次不请自来的男人,刚才的愤怒又被挑起来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 庄鸣爵根本无暇顾及贺兰铭的质问,他把苏池轻轻的放到在地上,接着飞快的从礼服内袋里拿出一个瓶子,塞了两片药丸到苏池的嘴里。 他捂住苏池的嘴,表情凝重严肃,语气却十分的温柔。 “乖,把药含在舌头下面,”庄鸣爵握住苏池的手,放在唇边重重的吻着,“别害怕,大哥陪着你,痛就咬我。” 庄鸣爵俯下身,一边温柔的安抚着苏池的情绪,一边认真观察着苏池的反应。 贺兰铭眉头紧锁看着庄鸣爵,他看得出来庄鸣爵做的这一切都是急救,尽管心里十分想赶走这个碍眼的男人,但是这种紧急情况下,他那句「滚」也实在是说不出口。 庄鸣爵表情凝重的看着苏池痛苦的表情,不光苏池,他自己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。 终于,他最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 尽管无比的小心,尽管急救药他从不离身,终究,苏池还是走上了那条充满痛苦的老路。 庄鸣爵紧紧的牙,眼眶也不住有些发热,他又一次尝到了那种几乎要把人整个吞噬的无力和绝望。 就在庄鸣爵要陷入懊悔中时,他突然感觉捂着苏池的那只手,掌心传来一阵湿意,他一愣,抬头望过去的时候,苏池目光清明的冲他眨了眨眼。 这边的骚动很快引起了主会场的注意,周棱一路挤着围观者到达最前面,看见苏池的样子时,他也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:“苏池——” 苏池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,他的脸色还有些惨白,但表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让人心惊:“已经没事了,别担心。” 他气若游丝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,贺兰铭赶紧安排人把苏池送去医院,自己也无暇顾及周年庆,跟着苏池一起走了。 病房内,周棱正在给苏池做细致的检查,走廊上只剩下贺兰铭和庄鸣爵以及两个人的助理。 庄鸣爵一直垂着头,他头发有些散了,黑色的礼服不知在哪儿蹭了灰,看上去十分狼狈,贺兰铭看他这幅丧气的样子,也不好责问他什么,只是板着脸不说话。 却没想到,这家伙居然主动开口。 “对不起。”庄鸣爵握紧的双拳控制不住的颤抖,他始终低着头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“是我没照顾好他。” 贺兰铭听他这么说,沉默半晌,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:“这孩子先天不足我也是知道的,他这样,也不全是因为你。” 庄鸣爵摇了摇头:“如果我再细心一点,再仔细一点,他根本就不用受这份罪。” 贺兰铭张了张嘴,却有不知道要说什么,他表情冷硬:“不管怎么说,你刚才急救处理的很及时,这一点我要感谢你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