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给拉开。 既然都惊动了侍卫,少不了就已经惊动了这后宫之主。 没过片刻,皇后就匆匆赶了过来。 这时候江伊然还瞪着铜铃般的眼睛,宋宴初则气喘吁吁地拼命顺着气,硝烟味十足,若不是有侍卫拦着,恐怕又要打起来。 “简直是胡闹!” 皇后的凤冠都还未戴在头上,显然是已经歇息下,一听到两人打架就什么也顾不得立刻赶了的过来。 她看见宋宴初与江伊然的脸上都一道一道的,头发乱蓬蓬的,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,心里头就更加来气。 “你们两个今日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是吗!早上在洛芳殿闹得还嫌不够,没了人又要私下打闹!这传出去,成何体统!” 江伊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说道:“皇后娘娘,是宴初公主先来扯我的头发的!” 宋宴初紧绷着唇也用鼻子用力地吸了两口冷气,没想着要辩解。 元顺在旁说道:“皇后娘娘,是江小姐扇公主的巴掌在先。公主的性子娘娘也是知道的,若不是十分恼了她,她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。倒是江小姐,下午曾想来拜访过公主,只因公主身子不适先请她回去。她便将这等小事记恨在心,上来便对公主下了重手——” 皇后听了愈发蹙眉,此时倒也没有非要偏袒外人的意思,冷冷对江伊然问道:“真有此事?” 江伊然脸上的愠色也未消,听着皇后的发问霎时有些心虚,支吾了片刻,又理直气壮地道:“伊然的确一时冲动不小心向她动了手,可并不是因为记恨什么小事……而是——” “而是什么?” 江伊然屏了屏气,便说道:“而是……我看见宴初公主在此处与她身边的这个太监抱在一块儿,亲密得很。看到这等败坏宫闱风气之事,伊然之事想着要从中阻拦他们,伸手不巧才打到了公主的脸颊上的——” 在场的人皆有些错愕。 皇后的目光也直直地刺向了元顺。 宋宴初蹙眉,被人这般污蔑,便有些沉不住气,“你在胡、胡说什么……” 江伊然闷哼了一声。 “你休要抵赖。我方才与我的人可都是亲眼瞧见了的,你与你身边的这个太监勾三搭四,不清不楚!怪不得你这么着急要向皇后提议纳我为承安哥哥的妾室。原来你就是个□□,还辜负了承安哥哥的一片心,没想到连个不中用的太监你都要偷!简直是龌龊!” 宋宴初回头看了看元顺,一时不知该解释什么,又面红耳赤地瞪向江伊然:“我与元顺并非是、是偷!” “如果不是偷,那你们就是光明正大的咯?只听说过太监与宫女有做对食夫妻的,没想到堂堂一个岚国长公主,还要下作到勾搭一个太监。这可更得让皇后娘娘好好评理,正一正你们岚国的后宫风气才好!” “你……!” 宋宴初被她气得一口气没接上来。 元顺却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的反应,不由得有些灰心,蹙起眉头。 江伊然瞥了她一眼,“反正本小姐就是看见了,连我身边的侍女也都瞧见了,没准旁的还有一些侍卫也看到了。总之,你就是居心叵测!明着要大言不惭十分大度地让我做什么承安王的妾室,背地里就好跟这种不明不白的太监勾搭不清!孰是孰非,你自己心里有数!就算是我先动的手,可明眼人晓得,理儿是在我这的。” 江伊然叉腰闷哼,捋起袖子又做了一个吓唬她的动作。 元顺趁着她还未靠近宋宴初,就忙冲了上前一手截住了江伊然,反手一扭,将她推出去几米远。 江伊然疼得直喊,往后退了几步,凶神恶煞地瞪着元顺,冲他吼道:“你这太监还要不要命活了!” 说着,她又对皇后娘娘哭哭啼啼地诉苦:“皇后娘娘您可是亲眼瞧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