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事儿,就简单了。 花窖公司破产后重建直接易名交给了霍蕊。基金会,地皮,也全由霍蕊这小倔驴负责。 霍家对霍毅的新单位隶属性质是清楚的,对外,都三缄其口。 知道具体位置的。只有老爷子和余梅,老两口也说了,既然左右不了霍毅的决定,日后,会找时间去看我们,老爷子也可以调去养病。 一切,好似都已尘埃落定。 金多瑜的神话,如同一道极光,在1984年的夏天烧的热烈璀璨,绚丽夺目。 与深秋落幕。消失无踪。 …… “肖鑫,要不要在和大明道个别?” 上车,霍毅看我低声询问,“以后再见到就难了。” “都和林主任道完别了,大明么。形式上的道别,不需要了。” 我洒脱的,看了眼大院,魏大明不清楚我走的时间,这个点儿,他还在后勤出任务,林主任方处长他们知道的,也没出来送,不可以,也就在早上过来聊了一会儿,感慨么! 对大院,我印象最深的……还是在这里骑车,引得万众瞩目,潇洒肆意! 嗨! 感慨啊! 行礼极简,正如我魂魄一缕的前来,走时,身外之物,亦没太多。 也就是我的那件‘爱尔心尼亚’织法的毛衣,子弹壳,有红云照片和北宁记忆的相册。一些书…… 抽回神,我摸了摸肚子,“大哥,走吧。” “好。” 霍毅启动车子,调头后离开大院。前往jun总作训机场,我手仍是扶着换挡轴,被霍毅的掌心包着…… 牵着唇角,我心里还是会唏嘘,也会不舍,但更多的,是对未来的期翼。 眼看着车要开出土路,柏油路旁却停了辆?色的皇冠,车窗半降,等待许久的样儿。 “肖鑫。” 霍毅见状就轻踩着刹车,面色如常,“他们来送你了。” “是庄少非的车……” “嗯。” 霍毅平声应着,“送完你,庄少非就准备出国发展了,他也是要逼着自己面对,放下。” 看这意思,大哥私下里和庄少非联系的比我勤啊! 我降下车窗,探头看出去,心里紧着,他不是。不在见我了吗? 正思忖着,皇冠的车门打开,下来的却是姜南和华子,看着我,眼睛都泛着红光,“鱼儿!我们来送你了!” “你们……” “鱼儿!!你别下车!咱洒脱脱的告个别!!!” 我刚要推开车门,姜南就急着发声,身上还挎着吉他,:“一直听你唱歌,今儿哥们给你来一首!你留个念想!别忘了哥们!” “……” 我坐在车里看他们。唇张了张,半晌,点了下头。 姜南的呼出口白气,擦了下眼睛,手指就在吉他上弹了起来,琴声响,姜南看着我,眼笑着,又复杂凄凄—— “愁看残红乱舞~忆花底初度逢~难禁垂头泪涌~此际幸月朦胧~愁绪如何自控~悲哀都一样同~~” 粤语。 “情意如能互通~相分不必相送~放下愁绪~今宵请你多珍重~哪日重见~只恐相见亦匆匆~” 冷风轻轻,似在伴音…… 姜南唱得动容。夹克依然精神,眼里的水光一直在涌,“放下愁绪~今宵请你多珍重~抱入怀里~深深一吻莫匆匆~~” ‘放下愁绪~今宵请你多珍重~~’ 我缓着气,手被霍毅握的很热,眼前看到的,不仅仅是弹着吉他对我唱歌的姜南,还有他打着架子鼓,配合我玩闹,扯皮,一次次和嬉笑的样子…… 这些情意。早已深入骨髓,四年,不长,却是我重生后的全部! 是男女之情又怎么样? 心都是真的啊! 音停—— 姜南在皇冠车旁一直没有走近,隔着七八米远的位置看着我笑。眼红的刺目,“金小爷!哥们唱的怎么样?” 我点头,没应声。 “那就别把我忘了!” 姜南强调,:“记着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