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声“哐当”, 很快就湮没在黎明里。 一夜未睡,陆承则肯定是疲劳的,只不过当他踏进这里, 好像全身上下所有的筋骨都能松懈下来,这里是一个可以休憩的地方。 他躺倒在沙发上, 在酒店里辗转许久没能入睡的他,此时不过片刻的功夫,就睡了过去。 沙发睡着并没那么舒服, 所以陆承则虽然疲累,但睡得并没那么深,总做着光怪陆离的梦,到晨光渐起,旭日初升时,便隐隐有醒转的趋势。 陆承则迷迷糊糊的,好似听到了窗帘被拉上的声音,照在脸上的阳光被挡下,似是没那么刺眼了。 他脑袋很沉,好像就要再次回到梦里,只是在半梦半醒间,意识到应该是林昭穆起来了,便稍稍清醒了些,硬是睁开了眼。 果然,林昭穆就站在窗前,许是怕阳光影响到他睡觉,她刚拉上窗帘。 一睁眼就能见到想见的人,这种待遇陆承则已经许多年没有享受过了,在初醒时乍然见到背光而立的人儿,他心底便是一阵暖流,即便还没有解乏,目色也不大清明,却已然先升起了温柔。 仿佛回到了从前,他时常醒转时能见到她贤淑的身影,有时候会给他拿来当日要穿的衣服,有时候会温柔地问他早餐想吃什么,也有时候,前一晚被他闹得太累,就躺在他臂弯里熟睡着。 林昭穆见他醒来,便问道:“你不是去出差了吗?连夜回来的?” 陆承则轻“嗯”了声,他从沙发上坐起身,在林昭穆走近时,伸手拉住了她,轻轻一拽。 她跌坐到沙发上,就在他身旁,他搂过她的腰,说:“想你了,就连夜回来。”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,是阿姨在忙活,她已经到了。 林昭穆就不太自在,频频朝厨房看了好几眼,又拍着陆承则的手,“大清早的干嘛呢。” 陆承则不仅没松开,反而将她搂得更紧,鼻尖贴在她的发丝上,是熟悉的香味。 “太想你了,多抱会儿。” 林昭穆失笑,“昨天早上刚见过。” 陆承则:“你不想么?” 林昭穆好笑地重复,“又不是好久没见,昨天早上你还来这儿蹭了早餐呢。” 陆承则垂了垂眸,不再追着问答案,转而道:“昨天合作方的负责人请我吃饭,叫了好多肤白貌美的公关陪着喝酒,吃完饭还想请我去唱歌,我没去。” 他平淡地叙述着昨晚的事,但其中邀功的意思掩藏得并没那么深。 可惜林昭穆并没有听出来,她只是顺着他的话问道:“干嘛不去?” “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,”陆承则强调,“我当然不能去。” 这回林昭穆终于明白过来,她失笑道:“嗯,不错。” 可也仅此而已,语气听上去也没当回事儿,大概就算他去了,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。 片刻后林昭穆又说:“不过,没得罪人吧?就是应酬而已,我又不是不相信你,也没必要为这个让对方不高兴。” 对方高不高兴陆承则不知道,但陆承则知道,他自己真不太高兴。 以前林昭穆不是这样的。 因为身份地位的关系,他身边想要凑上来的女人向来不少,他不是那种乱来的人,会洁身自好,至少不会跟她们有实质的关系,但有些小细节,那时候的他并不会太过注意,这让林昭穆时不时会吃味。 秦诗语是一个很大的矛盾,但并不是唯一一个,有时应酬上、酒宴上碰到的女人,也会让林昭穆不高兴。 只不过现在林昭穆似乎并不关心了,这反倒让他不是滋味。 “你都不担心我被别的女人拐走吗?”陆承则不满道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