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跟她妹妹关系不太好,听说现在她妹妹跟了个大牛,专注于学术研究,也不太回国。她去年好像还在美国拿了个什么奖,奖金不少,她全打给了杜成容,说是要把学费钱还干净。” 林昭穆听着有些唏嘘,“这两姐妹,待人处世倒是截然不同。” 俞芷旋道:“我跟你讲这个,是因为我觉得你就像站在两姐妹这两种人生的岔路口。” 林昭穆想说哪有那么夸张,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,因为觉得这话压根没有半点力度。 “未来是你自己的,”俞芷旋说,“不是陆承则的,也不是孩子的,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,不属于任何人。” 这种浅显的道理,林昭穆如何不懂? 可她还是有一丝希冀,“等生完孩子,我还是能回到学校,能完成学业,未来照样是我自己的。” “你说得对。”俞芷旋没有反驳,尽管两人都知道,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未来。 两人在操场边的长椅上聊到很晚,后来也没聊孩子不孩子这样糟心的事儿,只跟身边的大学生一样,聊考研还是工作,聊考公还是出国。 后来林昭穆困乏地回到寝室,躺在床上时,突然想到,她此刻对未来如此迷茫不安,却从来没有一点儿,对小生命降临的期待与兴奋。 没有想过想要男孩女孩,没有想过想要取什么样的名字,没有任何去购置婴儿产品的欲望。 是因为还早吗?可事实上,确认怀孕没有几天,陆承则就开始翻起了字典,还对她说,陆老爷子信风水,可能起名时还需要找个算命先生算一算。 几天后,一个很喜欢林昭穆的教授再一次找她,试图劝说她改变主意,申请去意大利的交流项目,甚至已经帮她引见了那边文学院的教授。 说来也巧,从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没多久,林昭穆就接到陆承则的电话,得知她还在学校里上课时,语气不悦,“还没办休学手续吗?” 前几天他在外地,林昭穆也没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学校里。 林昭穆含糊地应着,陆承则听出她的敷衍,说:“下午我让小余过去办理,你不用管了,回家去歇着,我跟曲阿姨讲过了,让她照顾你,没有特别的事儿,你尽量别出门乱跑,想出去玩也让曲阿姨跟着你。” 林昭穆睫毛颤了颤,带了点儿气道: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为什么你总要让余特助来办?” “这都几天了,你也没办好,还去上课,都不知道注意自己身体吗?” 林昭穆反驳道:“别人的产假都是快临盆的时候才开始休的,怎么到了我这儿生个孩子还得休学两年?” 陆承则淡淡回了句,“你确定等肚子大起来,你还要在学校里上课?” 林昭穆噎了下。 但转念一想,就算早早休学,学校里又没有不透风的墙,同学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去生孩子。 只是她不想再跟陆承则争论,只道:“总之我自己会处理的,你别总让余特助来管我的事儿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 估摸着她这个行为让陆承则也有了气,一连好几天,他没联系她。 林昭穆继续在学校里上着课。 她偶尔会有孕吐反应,但不严重,大多只会在早晨刚起床时,其余时候基本正常,倒也影响不大。 陆承则不来找她,她倒落得清静。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林昭穆怀孕的事情,突然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传了开。 她之所以知道,是因为她以前被人拉进了一个群聊,都是那圈子里杂七杂八的人,好像是蒋惜凡把她拉进去的,说是她们小姐妹的群,可以聊聊一些新款包包衣服。 只不过这个群聊被林昭穆静了音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