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,不过这一刻,没有人比她更希望,传言是真的。 可是但凡是陆承则身边亲近的人,都告诉她,事实并不是这样。 而她现在也看到了,事实并不是这样。 也是啊,一声不吭打了孩子,一声不吭出了国,又找个所谓的新男友气他,这一系列的事儿,要没有陆承则忍着,谁敢做得出来? 至少,这其中任何一件,换作当年的、身为陆承则初恋的自己,也根本不敢。 半小时后,林昭穆回了电话。 周和泰那颗八卦的心一直占据了上风,时刻注意着门外的陆承则,看到他拿起电话,立马跑到门边偷听。 他听到陆承则压抑着怒气说:“昭昭,适可而止,我给你台阶上了,别作过头。” 周和泰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,只在片刻后,又听到陆承则冷笑说:“是么,真想分手是吧?你确定不后悔?” 这个电话很简短,这么寥寥几句之后,陆承则就放下了手机。 有个姑娘跑到周和泰身边小声问他能不能把大门关上,要不然冷风灌进来真的很冷,周和泰挥挥手把人打发走,“门关上你则哥怎么进来?” 陆承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回头对周和泰说:“我先回了,就不在这儿扫兴了。” “别别,”周和泰跑过来拦他,“这玩得好好的呢。” 陆承则问:“有烟没?” 周和泰从兜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,都递给了他。 陆承则抽出一根,点着,吸了一口。 有段时间没抽了,林昭穆一直不喜欢他抽烟,起先他没打算戒,但后来林昭穆意外怀孕,他有意想戒,身上也不再带烟,不过现在,似乎没有必要了。 “她说她是真的要分手。”冷不丁的,陆承则说。 周和泰愣了下,下意识就道:“不可能吧,怎么可能啊,你是不是最近都不搭理她,她太气了?” 陆承则冷笑了声,“我不搭理她?她一声不吭地跑意大利去,跟我讲了吗?” “你有气也得好好沟通么,一直冷战着,哪里是个事儿?” “我倒是想,打她电话她都说,我们已经分手了,这是个能沟通的样子吗?” 周和泰挠了挠头,“别不是,真打算分手吧?” 陆承则突然没了话,手指夹着烟,半晌没动。 他谈过几任,并不是没人跟他说过分手。 同秦诗语分开就是她自己提的,但是后来,秦诗语开玩笑似的同他控诉,“我说分手你就这样干脆?哪有这样的,你是真不了解女人,女人说分手没几个是认真的,无非就是情绪上头,也希望男人可以放低姿态去哄。” 所以后来遇到的几任,每每有人跟他提分手,他都会冷眼看着,问:“你确定?别后悔。” 每每他这样讲,对面就会偃旗息鼓。 他很不喜欢女人这种拿分手来拿捏的态度,没意思,所以也不喜欢助长她们的气焰。 只不过这一回,他跟林昭穆讲说别后悔时,林昭穆说回他:“放心,不会,麻烦你不要再打过电话了,我们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,为什么你总表现得听不懂人话似的?” 她伶牙俐齿起来,一向是不饶人的,只不过他没想到她的伶牙俐齿会用到自己身上来。 这个party陆承则没兴趣再待下去,他甚至被周和泰叫来了才知道原来这是蒋惜凡的生日party,可蒋惜凡这张脸他都有些记不起来,只会在见到她时了然,哦,原来就是她。 对她印象最深的,就是林昭穆好像跟她有过几句吵嘴,具体的他也记不清了。 陆承则没听周和泰的挽留,还是道了别,也没特意再进去跟俞谨言几个讲,叼着烟就上了车。 上车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喝了酒,于是通知了司机,他就坐在车上等,也不知坐了多久,手指都不小心烫到了烟头。 他摁灭了这根快要燃尽的,又点了一根新的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