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裴如玉还高半品,白木香觉着,以后自己就是当家做主的人了! 昨晚她向裴如玉如此表示时,裴如玉哭笑不得,“就是现在也是你当家做主的时候比较多吧。” 白木香想想,还真是这样! 白木香也有点担心她一下子做了大官,裴如玉会不会不高兴,结果,裴如玉比她还高兴,白木香才放心了,想着裴如玉不愧是状元,就是有心胸。乡下有那样的男人,媳妇不挣钱时各种看不起媳妇,媳妇挣的比他们多,他们又心里各种不自在,可没出息了。 裴如玉不是那样的人,白木香特意让裴如玉早上点了一炉龙涎香,熏一熏香。裴如玉抱着儿子坐一畔看白木香梳妆打扮,笑道,“以往每晚燃香,自从有了阿秀,每天都想着咱们儿子,倒把这燃香的事忘了。” “我有时每天瞧着阿秀,也觉着世上啥事都没咱们阿秀重要。” 裴如玉轻咳一声,瞥白木香一眼,手指兜一兜肥儿子的双下巴,说,“在我心里,你比阿秀重。” 就这样一句话,白木香觉着自己心里比吃了蜜还甜,她在镜子里看着裴如玉,欢喜又甜蜜的扭了扭手指,回头和裴如玉说,“等阿秀懂事后可别当着阿秀这样说,咱们要跟阿秀说,爹娘最喜欢他,他在爹娘心里最重要。” “阿秀长大又不是不娶媳妇,以后有媳妇疼他。”裴如玉不认同的说,“干嘛要跟儿子撒这种谎,以后还有阿行他们哪。父母当然会疼孩子,但一样会疼所有的孩子。等到他们长大,成家立业就能自己过日子,也就不干咱们的事了。” 白木香瞪大眼睛,“什么叫不干咱们的事,咱们还要帮忙带孙子带重孙的!” 裴如玉抚着额角,感觉像被判了终身刑期,好吧还有孙子和重孙子! 白木香对镜在鬓间簪一支攒花雀尾垂珠步摇,又簪一朵绒花也就是了。以往日子刚刚好过时,白木香恨不能把天底下的好首饰都买来插头上,很是过了一段金银满头的日子,后来出门多长了见识,审美上受裴如玉的影响,现在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啦。 白木香面相显小,她故作端庄打扮时裴如玉总有些忍俊不禁,却也知道白木香臭美,故从不表现出来,只是在心里笑一笑罢了。白木香挑个飞眼,问,“我这身还成?” 裴如玉只管奉上赞美,“天仙下凡。” 白木香笑弯眼刚想夫妻逗几句嘴就见她儿子小阿秀坐不住了,阿阿阿的伸着小手要她娘抱。她娘吓的一避三步远,摆着手,“我刚簪好的金步摇,可不能叫你给我拽下来。” 阿秀喊叫个不停,挺着小身子要往她娘怀里扑,白木香只得让窈窈先把步摇取下来,再去抱儿子,结果,肥儿子一看她娘头上没了步摇,立刻重新扭着肥屁股趴回他爹怀里了。白木香气的过去捏儿子的屁股肉,“臭小子,你是喜欢你娘还是喜欢步摇啊!” 阿秀当然也很喜欢娘了,他也很喜欢他爹,在他爹怀里拱啊拱的,一会儿就把他爹的官服弄湿一大块,也不知是流下的口水还是舔的。白木香接过阿秀让裴如玉去换新官服,一时,裴七叔李红梅过来,两人都喜欢抱阿秀,不过,自从李红梅有身孕,裴七叔就不让她抱了,毕竟这把年纪怀胎,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。裴七叔抱着阿秀,李红梅问闺女,“怎么如玉这会儿才换衣裳?” “叫阿秀弄湿了一片。”白木香说,“娘,一会儿天使就来了,你也去看吧!” “你七叔说今天不用去,今天就是跪拜磕头,天使总要停留一日的,晚上也见得到。”李红梅似是有什么事想和闺女说,不着痕迹的瞥裴七叔好几眼,欲言又止的没有开口。 白木香刚想问一问她娘有什么事,就见小雀跑进来说,“大爷大奶奶,余主簿在外说天使快到了。” 白木香过去给裴如玉系好腰带,两只手灵巧的顺着裴如玉的官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理一番,“熏半日香,叫阿秀一舔,白熏了。” 裴如玉对儿子那是什么讲究都没有了,“这有何妨,咱儿子嘛。”与妻子道,“外头冷,待到了城门估计还要等一会儿,你先别出去,待钦差到府衙宣旨,我着人来叫你。” 白木香虽然挺想去瞧天使仪仗,可如今将腊月的天儿,她也着实不想在大野地里冻着去。白木香拿个小手炉递给裴如玉,给他披上湖蓝色的大毛斗篷,让他换了外了去岁做的大厚牛皮靴,才让裴如玉出去了。 李红梅看女婿心疼闺女,闺女也这么会打理女婿的穿戴,心下十分安慰。 —— 县衙上下见县尊大人磨磨唧唧的从后宅出来,早已急的火烧火燎,余主簿年长,一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