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之,我听到轻快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。 “抬头,给你喝两口水。”是小宁。 “我不喝,谢谢。”我声音沙哑。 “你吐成那样,不用漱一下口吗?”他又说道。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,母亲老叮嘱我,不要喝陌生人给的食物……那我怎么可能喝一个劫匪的水呢? “切……不喝拉倒。”脚步声很快移至别一边。 我现只想喝那个女人的血,一次又一次,她藏的可还真深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这账我跟她算定了。 我脑里开始有点混乱,一会想着邹子琛,一会恨那个女人。 不知过了多久,我身体渐渐有点扛不住,极为的疲惫,无力的靠在椅背上,却又隔的双手很痛,特别是左手,可是我实在太累,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,都已经不堪一击,那怕我狠狠的咬了自己唇无数次,还是抵不住困意一波又一波的侵袭。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打斗声,可身体真的太沉,意识混沌,想凝神,却怎么聚不了泛散的神识,真的太累太困了。 心想,打吧,最好他们内斗打死才好。 于是我又失去意识。 直到感觉有人在解我的绳子我才惊醒,下意识惊叫了一声,“别碰我。” 搭在我后背绳子上的手僵了一下。 “走开,”我以为又是那个孙猴子。 “别怕……是我。” 我怔住,我怎么听到邹子琛的声音,一定是因为太想他了。 我僵着身体一动不动。 那只手又开始解绳子。随着我又听他的声音,“别怕。” 是他,真的是他,他怎么会来救我呢?这不可能? 手上的绳子松开,很快缠在我眼睛上的丝袜也被解掉,我不敢睁眼,怕自己是在做梦。 手被一只大手包住,那温热的触感,还有熟悉的味道缭绕在鼻间,我双唇微颤,缓缓睁开眼,看到邹子琛那张清俊的脸,眼泪瞬间决堤,但我咬着牙没让自己抽泣出声,胸膛激烈的起伏着。 此时的我跟个无助的小孩看到大人一样,痛哭流涕。脸埋在他腰间,久久无法平息。 “不怕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他轻抚着我的脊背。 等我停下抽泣,他弯腰打横抱起来我,脸面凝沉,眉头深锁,眼底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狠厉与阴沉。 我双手因为长时间被反绑在身后,僵硬的不行,左手更是疼痛,两手都举不起来。双腿更是麻的没有知觉了。 外面天色已大亮,出了废厂的大门我才看清所处的位置。原来是亚泰在闽北的旧厂,难怪我觉的有点熟悉,这地方我很早之前来过。 外面石堆边,那三个男东倒七歪的趴在地上痛呼,我扫了一眼,却没见到小宁。 我费劲的转头看向后面,却惊恐的看到,小宁拿着一根木棍,正朝我们走过来。 邹子琛后脑勺像是长了眼,我还没来得极喊,他就转过身。 小宁嘴角噙着一抹痞笑,望着邹子琛,问道:“是你一人把他们撩倒的。”那口气,还有点小兴奋。 邹子琛没理他,轻声问我,“还能站吗?” 我看了看小宁,又抬眸看他,他双眸像是染了霜,冷冰的让人害怕,可他问我的语气,又轻柔至极。我轻点了点头。 他把我放了下来,“去车里等我。”他的车就停在前面不远处。 我看着他没动 他邹眉,“听话。” 我与他对视着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救我,他不是说玩腻了吗,为什么还要管我? 我还是没动,第一次不畏惧他,坚定无比的说道:“我就在这等。” “唉,女人就是麻烦。”小宁在一边嬉笑道 邹子琛眼底的冰山却融化了下来,柔声劝道:“乖,去车上等我。” “她脚肯定是麻了走不动,你先抱她去车里吧。”小宁好笑的提醒着。好像他根本就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。 我瞥了他一眼,劝道:“你打不过他的,还是束手就擒吧。” “哼,你可真会抬举你男人。”他笑的不怀好意。 “他不是我男人。”我冷着脸否掉。 小宁朝我挑了一下眉梢,“不是你男人,还能为你这样不顾死活。” “我说不是就不是。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这么较劲。 小宁一幅,你否认也没用的神态。 邹子琛淡淡的扫了我一眼,转头缓缓的朝小宁走了过去。 小宁突然把手里的木棍扔了,脸上又露出叨儿郎当的神情,“我不占你便宜。”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