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点惆怅,进了卧室,见李文斌双手抱头坐在床,那副落寞的样子,让我很不好受。当初我醒来真不应该还留在他身边,给了他希望,现在又这样让他失望。 “文斌哥,你别难过,咱们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,你想见我时,随时都可以过来。”我走上前,安慰道。 李文斌猛地抬头,双眸有丝狠厉,“是不是那个男人逼你的?” “不是。” “肯定是他逼你,不然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去,我不同意,明天我就找他去。” “文斌哥,我给你讲个故事听。”说着我坐到了他身边,随着说起我跟阿哲小时候的事,长大后又相遇相爱,直到父亲留下的那封信,把我们生生的撕开,我才会走上那条绝路。 李文斌听后震惊至极,望着我的眼眸竟然也红了。 而我早已泪流满面。 他双眼满含嫌意的望着我,“童童,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们这么苦,今天是我冲动了。” 我轻摇了摇头。 “不哭了,你们以后肯定都会幸福的。”他轻拍着我的背,安慰道。 我轻拭掉眼角的泪,抬头望他,“所以文斌哥我早就没有心了,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,但我不能。” 李文斌眼底也有了泪光,他抬手,轻轻捋了捋我耳夹碎发,柔声道:“我没想那么多,我只想着陪在你身边就好。” 我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。若是可以,我真的愿意接受他,但我知道,这不可能。 “只要你好……就好。”他握住我的手,在掌心揉着,轻道:“一会我来收拾,早点搬过去好整理。” 听到这句话,我一下失声哭出来。 “你身体弱别哭了,伤身。”他轻拍着我的背,又低声嘱咐道:“以后自己一个人住要注意着点,你体寒平时洗漱一定也要用热水,现在天热了也不能贪凉,知道吗? “嗯,我知道。”我梗咽着,“我的事还需你帮我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。”这事我本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的,但李文斌我想他会为我守口如瓶的。 他用力的点了一下头。 从卧室出来,我们两眼都有点红。李文斌一出来,就开始给我收拾东西,其实我的东西不多,以后估计也用不上了,但那此东西都是李文斌给我买的,所以我都想带上。 走时,李文斌把桌上的钱全给我装了回去。我没想到他这么拧,一时也没办法,只能先随他,等他们需要时再说。 他又送我到公寓,看那套豪华又精致的大三居,他恍惚悟到了什么,眸光越发暗淡。 有时距离你不承认它也是罢在那的。 李文斌走后,我才开始一间间看卧室,大主卧那间明显顾一晟住过,衣柜里还有一些他的衣服,于是我选了朝南的次卧,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,很多东西都是现成,唯一缺的就是衣服跟化妆品,还有一些贴身用的东西。 我拿钥匙跟钱包准备下楼,在附近商场转了一圈。等我从商场回来,已是夜里十点多了,收拾收拾洗个澡,敷了片面膜,便躺在落地窗边上的躺软椅上,望着窗外。 脑海里不可控的又出现邹子琛的脸,我曾经有一个很可耻的想法,那就是忘掉信里的事,反正这事没人知道,也不会有人想的到我与他会有那层关系,那么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,继续跟他相爱相守直到天荒地老。 可……我还是无法做到,那封信就是一根刺,扎在心窝深处,让我无法不去正视。人活在这个世界,那就得遵守一些法则,而我跟他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雷池,时时提醒着我,不能靠近他。 北京的夜空漆黑寂寥,如我的心一样,黑洞洞,没有一点亮光。 我在顾一晟的公寓住了半个月,这半个月我哪里也没有去,一直在公寓里呆着,每天早晚在大客厅里铺上瑜珈垫,练上一小时,拉伸身体的每一个部位,出一身汗,整个人就会舒心很多。 这半个月来,我也想了很多,有些事情是注定的,所胃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,命中注定的事,我无力回天,那就不要硬着去碰,放下虽很难,但也不是不能,还得看我想不想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