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人家使的是「驭剑封穴」之高强武功,心里有数的尉迟玉仍震憾到说不出话,除了庆幸刚刚未仿效南宫涛及管孟逕朝死胡同鑽外,而且深感这人剑下留情之德;因此当刘备抱着麋萱经过她身旁时,尉迟玉又支支吾吾的开口:「刘---刘大人------」 愕然回头,目光略带狐疑的刘备遂问说:「你还有事?」 「您当真确定---要赴鉅鹿总坛之约么?」儘咬着略薄下唇,期期艾艾的尉迟玉像是天人交战了许久,接着终于鼓起勇气的明示道:「就算要去,您也千万别---别隻身前往;因为那里真的很---很危险------」 「怎么说?」刘备好奇心顿起,索性即转过身来又问。 不敢再平视他的双目;尉迟玉先「刷」的收回了拖地软剑,又小心翼翼望了望四周后,方悄声的说:「殊不论帝君已在总坛佈下几层天罗地网准备对付您,他和『地府冥君』、『普世真君』三人的功力也已今非昔比,何况这三兄弟麾下的黄巾教徒亦与日俱增,光是县城外便有十多万之鉅;您剑术再高,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势眾------」 儘管訥闷尉迟玉的用意,但察言观色的刘备确信她已没有再欺骗自己之必要性,就回答道:「多谢尉迟姑娘的提醒---;只是人无信而不立,备既已许诺前往,纵知会毙命于令师尊或贵教之手,在下亦得咬牙挨刀了。」 「他整治敌人与叛变者的手法,没您想像的恁仁慈简单,顏良、文丑即是典型的例子---」摇摇头,眸瞳尽是恐惧神色的尉迟玉解释着说:「帝君自临潼一行返回后便判若两人,不仅再没了济世救民的抱负理念,还视苦难百姓为任宰之羔羊鱼肉;功力更加勇猛精进的他虽用特殊技巧快速强化了下属武艺,却也採变态至极的方式驾驭着部眾,像彭彦、管孟及南宫涛,就是需定期服用特殊药剂以维持现况------」 琢磨她的话语,刘备忽问:「那---你和骆红莲呢?」 「红莲姐姐是因帝君握有她先前在大汉宫廷内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柄,而我---」说到这里神色顿时愈加暗淡了下来,尉迟玉语气痛苦的道:「我那刚满三足岁的女儿,则还在帝---还在张角那廝的手中。」 心情亦跟着沉重了起来;过了片刻,试图转移她悲伤思绪的刘备即再问说:「尉迟姑娘,张角可曾透露他去临潼什么处所及目的为何吗?」 又摇了摇头,尉迟玉回忆着道:「他在洛阳行刺刘宏失败后,便于返程途中遇见了正逃出宫外的红莲姐姐,并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些有关前朝的失传纪录;张---张角走得很急,回鉅鹿的当晚就独自到雍州临潼县去了,我那时不过还是个他新收的女弟子,尚无资格参与这三兄弟的讨论内容,只隐约知道他是要去一个叫驪山的地方------」 刘备听到这儿,不禁脱口而出的说:「秦皇陵!」 睁大了一双媚眼,满脸疑惑的尉迟玉随即反问:「刘大人晓得此处?」 没想到那须等一千七百多年才会被后世发现的神秘所在,竟已让张角捷足先登;呆了半响的刘备一时之间倒不知怎么回答她,只好含糊以对的道:「备亦仅是耳闻罢了,内中详情如何---其实也不甚瞭解。」 「错不了!他回来后的确曾和张粱、张宝提过这三个字---」尉迟玉肯定的说:「张角的两个弟弟有一回在喝多了酒后,甚至还跟我说要设法再去皇城盗取什么传国玉璽;我猜那东西一定跟他有莫大的关联,否则何必捨我及『恩妃宫』之力不用,要亲自为之?」 愈听愈觉错综复杂,刘备印象中记得那王莽年间被孝元太后拿来砸佞臣苏献、王寻而崩缺一角并镶金铸补的传国璽,确实是秦始皇令工匠琢汴和石所获之玉;相传这枚由李斯篆「受命于天,既寿且昌」字样的宝物,在赢政巡狩洞庭湖遇风浪时曾投以镇妖,但那位事隔八年復得此宝的一代暴君,不久却也莫名死于回程的沙丘平台,而这是否与张角急切寻觅的原故息息相关,倒确实颇啟人疑竇------。 「刘大人无须担心,总坛聚集的兵卒虽多,终究是些由平民百姓组成的乌合之眾。」看刘备闷不吭声,以为他在顾忌鉅鹿战约的尉迟玉便安慰着道:「张角目前为了要开拓江东势力,除已先遣『仙界门』的『龙王』易剑辉率日夜游神及『修罗会』燄摩、摄天二使帮严白虎袭据吴郡外,昨日又续派了『鬼王』曾焕及东岳『了恨殿』尊者齐峻、西岳『超生殿』尊者常三鹏南下增援;您要是多带几位像陈到这样的猛将同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