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依你之见,咱应该怎么去筹措万千来投儿郎的繁浩粮食?」不动声色的朝年幼王双缓缓拉近了些许距离,高昇待将倒提镰铡的右腕置于背后,便故意引扰他思绪的问说:「在这种自顾不暇的要命节骨眼,如何保存既有实力方为咱首要之进退考量;你俩的妇人之仁,焉能成就辉煌大业?」 果真受骗,不太擅辩的王双才紧锁眉头陷入那道难题里,却没留意大当家宛若猎豹步步躡侧的异常举动;把铡柄之暗藏匕首悄放在左掌内,决定根除隐患的高昇即又向这两师兄弟道:「别再闹彆扭啦;咱自家人只是在观念上有点分歧,讲开便没事囉,何须翻脸相向?我们要不快走,等南皮的接应军队一围上来,可插翅难飞了------」 就在王双也因这愈发清楚的吶喊声音而犹豫分神,未二度上当的卞喜已看出高昇动手前之狞恶目光;一句「子全小心!」的警告刚说出口,那抹瞄准面门的刃影早迅捷射向自己脖颈要害,而对方久蓄内劲之泛蓝巨镰更已朝驀然惊觉的师弟胸腹间狠狠砍至! 这两招近距离的袭杀委实阴毒难防得紧;眼见他二人即将命丧于面露邪笑的高昇手底,快刺入卞喜喉咙的匕首却忽被一支倏飞短戟「噹」声震开,接着那「嗖」、「嗖」疾至的连珠快箭亦迫使他不得不回铡格躲。 「高大当家的,遭人偷袭滋味可好呀?」和太史慈并立刘备两旁的少女先放下了弓弩,这才嘴角微扬的揶揄高昇说:「动不动便抽冷子背地暗算人,难怪连同伙的心腹都要叛你而去;事既至此,你要嘛选择束手就擒,不然即自刎谢罪,莫叫姑娘瞧扁了你------」 先竖刃于胸并环视着周围,面罩寒霜的高昇隔了半响方强忍着怒气骂道:「臭ㄚ头,坏我的好事又消遣你家爷爷---;且别太早得意,我旗下儿郎等一干掉了南皮那队七拼八凑的杂牌军,便马上回过头来收拾你们!」 向前踏一步,已略知缘故的刘备在确认了卞、王二人无恙后,就对这注定没好下场的贼首说:「那你何须弃眾潜逃?高昇,殊不论士气涣散的各位有无即刻反攻南皮守军能耐,便是他们待会也抗衡得住我转眼将抵的鄴都援兵,恐怕亦来不及相救尊驾了------」 顿了顿,故意挡在卞、王两师兄弟前面的他又续道:「认不清楚现况是一种愚蠢及无知的悲哀;你以为刚刚红色烟火是刘某在什么情形下所施放的?其实要对付区区阁下可不必等到我的人马到齐,若你现在就率眾降顺朝廷,备或者会考虑免汝死罪,否则那已上路的蟒鞭七佬即是尊驾榜样。」 反应的急速改变让刘备大出意料之外;诚惶诚恐的高昇立刻作势欲跪说:「刘大人既愿饶小的活命,我这便去叫大伙归降官府。」 「墙头草,居然恁般的贪生怕死------」少女正不屑的嘟起小嘴咕噥着,潜意识感觉不妙的刘备已赶紧又大踏步上前,并在「全都卧倒」的惊喝声中,以骤化绚丽晶霞的出鞘寒芒掩盖着四人头顶尺许处! 眼睛一花的太史慈与卞喜闻言,想也不想就分别拉女郎、王双滚倒于地,耳畔霎时听到彷彿千百恶鬼在激斗「龙渊剑」的尖厉泣啸! 趁着翻跌之势头挣脱太史慈有力的臂膀;因好奇而忍不住微仰粉颈的少女此刻仅见半空儘是眩目剑气,而高昇那被外突肌肉撑裂衫袍的爆胀身体和狰狞之青灰容顏,则裹在似有一道道闪电的瀰漫云雾中------。 「姓刘的,想杀高某可没这么简单!适才算你走狗屎运,及时用剑挡住了我『不死身』结合『太平要术』的『聚雷大法』---」犹如变装完毕的恶魔张嘴狂笑着,只差头未长角但表情仍异常恐怖的高昇又面向刘备道:「不过你能替那四个王八蛋挨多久?张氏三兄弟与渡劫和尚会栽在你的手底,是因为他们都还依循着体内经脉修练,不肯照『置死地』要旨先毁肉躯旧络,始终突破不了『重生』瓶颈以达脱胎换骨的最高境界,方于『朝天殿』外遭你一一诛除;高某原是不想让世人提前晓得我习成了这门奇功才选择离开,阁下莫非以为我真怕了你不成?」 「怪不得张角临死之际只剩脖子上的金钥,羊皮卷原来是落到你的手中---」并不急着反唇相讥,暂以「剑幻龙腾」之伞状锐劲封锁他攻势的刘备待釐清了混乱思绪,即边缩小着内力垄罩之保护范围,边冷冷的问说:「看样子尊驾亦曾偷偷去过驪山的『秦皇陵』啦;然而缺少了那柄开啟墓门的黄金钥匙,你又是如何进入陵寝的?」 得意洋洋的挑了挑左眉,高昇也不在乎地下四人已藉这机会蹭至刘备身后,仅「嘿」声笑道:「老子上『乌蛟岭』拜师及入黄巾教前,便是个盗墓行家,当马元义透漏帝君驪山行程,我早已猜了个大概;只需晓得了落点处,要怎摸进墓穴内可还难不倒我------」 见他卖弄本事的让腾云光雷环绕于四周,猜测对方躯体内生理结构必已发生古怪的刘备就套问着说:「恭喜;陵墓里的『那人』肯定已把皮卷记载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