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续能简化下,好歹通融一二…… 庞牧忽然就吃不下面去了。 摆摊究竟有什么好?竟引得你痴迷至此! 衙门饭不好吃吗?为什么不来这里做仵作? 他是这么想的,也就这么问了。 谁知晏骄一脸愕然,“不是女子不可入公门么?” 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” 晏骄怦然心动,“可我没有保人。” 庞牧大笑出声,指着自己,“我不是人怎的?” 连日来困扰自己的难题竟迎刃而解,晏骄终于露出穿越后第一个灿烂笑容,“那可太好了!” 她又有工作了!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,头顶翘起来的两撮头发毛茸茸的,让庞牧不自觉想起当初在西北打仗时遇见过的一头……小野驴。 也是这么毛茸茸,这么亮闪闪。 他正想着,就听对面的小野驴,咳,不是,晏姑娘满脸期待的问:“庞大人,仵作月薪,啊,就是一月多少钱?” “啊,”庞牧瞬间回神,“月俸三两,包吃住。” 三两,真是不管什么时候,这个行当都是一如既往的做多得少。 不过没关系,够花了。 “那我就算是衙门的人,”晏骄又眼睛亮亮的问道,既期待又紧张,“我是几品?” 庞牧搔搔额角,“……没品。” 好了,小野驴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。 第5章 这天夜里,晏骄既沮丧又期待,翻来覆去睡不着,只好爬起来对着月光摆弄勘察箱里的东西。 到了这里,什么dna检测之流先进手段都挂机了。 鞋套、手套,假如几天前有人告诉她,她将对这两样物品视若珍宝,她一定会觉得对方疯了,可现在看来,只怕她不久就要被穷疯了。 得亏着她有储备强迫症,箱子里塞了不少,可顶了天才多少?总有用完的时候。 唉。 太穷了。 古时候有什么消毒手段来着? 晏骄的思维发散出老远,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又模模糊糊爬回去睡着了。 第二天一大早,小丫头阿苗就过来帮她搬家,“大人说了,如今姑娘您正经是咱们衙门的人了,得往前头住。先搬过去,文书过两天就下来了。” 晏骄现在栖身的地方是县衙专门用来收容外头百姓和雇工的,人多且杂,现在她身份不同,自然也不好继续住在这里。 说是搬家,其实统共也不过两套换洗衣服,再就是那个勘察箱。 两人穿过一道小院门,沿着走廊拐了两道弯,远远看见一道翠绿爬山虎包裹的矮墙,里头还有几棵树枝繁叶茂直冲云霄,很是壮观。 “就是这儿了,”阿苗介绍说,又朝南边努了努嘴儿,“男人们住在前头,大人也在呢,回头您要有什么事儿,喊一声都能听见,稳当得很。再往前一个院子,就是大人办公的地方,日后您指定也常去。” 在县衙连昏带醒几天了,晏骄只走过后门,还没往前面去过,现下一听,倒有了几分好奇和期待。 两人边说边进了院门,抬头就见里面站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,精神奕奕,正笑眯眯的往这边瞧,像是一直等着。 “好孩子,”老太太用竹板拍打着两床薄被,“别瞧白日热,夜里正经也凉呢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