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究竟藏着怎样的隐情? 现在她巴不得背上长双翅膀飞回峻宁府,问问廖无言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。 似乎是热情好客,又似乎是为了监视,管家非常坚持的陪着她们用过早饭,又亲自送出庄去。 稍后他们往外走的时候,隐约见那些仆人步履匆匆,还有人满脸焦急的同管家打招呼,显然是有事情想要禀报,但看见同行的晏骄和白宁后又迟疑了。 白宁大大方方的问道:“出什么事儿了,这大清早上就着急忙慌的,若有什么我们能帮的上忙的,只管开口。” 昨儿她已经肆无忌惮的展示了性格爽直有话直说的脾气,若现在见了这样反常一幕反而默不作声,那才不对劲呢。 管家隐晦的瞪了来人一眼,示意他先在一旁等候,又对她们叹道:“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,可既然姑娘问到了,小人也不好瞒着。原是我们家姑娘房里有小丫头手脚不干净,偷了东西,竟趁着我们姑娘回家的时候趁乱跑了,这不正找着呢吗?唉,下人没规矩,闹出此等丑事,实在是污了两位姑娘的耳朵。” 晏骄也不等白宁开口就非常默契的接上去说:“这样大张旗鼓的,她肯定是偷了很贵重的东西吧?” 瞧这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架势,不偷个传国玉玺真对不起你们的阵仗! 管家顺势点头,用力一拍巴掌,“嗨,可不是嘛,不然也不至于叫两位姑娘碍眼了。” 至于究竟少了什么,他要么不想说,要么是没得说。 两边又心不在焉的说了两句,晏骄和白宁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这便骑马走了。 才一出庄子,晏骄就对着小八比个手势,“叫你的人一定找到那个丫头!” 她突然就有种直觉,那个被污蔑偷东西的丫头很可能就是此次案件的突破口。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府城赶。 走的时候悠闲,回去却顾不得许多了,晏骄提前掏了衙门腰牌出来,决定使用一回特权,插队进城。 中秋节更近了,排队入城的人也更多了,晏骄正想着从哪儿边走比较快呢,突然见前面一阵骚乱,一道苍老而尖利的女音拔地而起,瞬间划破天际:“你这庸医,害了我的金孙啊啊啊!哎呀要了命了,实在是活不成了啊!” 天干物燥,本就叫人心烦,这一嗓子更是刺耳,隔着这么远晏骄都觉得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,不敢想象近处的人会如何。 不知是谁又说了什么,那头先是一滞,继而乱成一窝粥,叽哩哇啦的大叫此起彼伏,围观人群海水般晃动起来,并迅速向外扩散。显然中心圈子开战了,并且非常激烈,以至于原本百姓们留下的战场有点儿不够使…… 那边百姓上百,一出乱子就很难控制,弄不好会发生踩踏事件,六成以上的衙役和守卫便都过去维护秩序,晏骄举在空中的腰牌停了半日,竟不知该找谁看了。 “晏姑娘!”茫然间,还是老熟人杨旺眼尖,大老远瞧见这骑在马背上的一群人和她手中腰牌,当即施展功夫从人缝中挤了过来。 晏骄看向他的眼神几乎都带了星星,语气急促道:“我们有急事,要立刻入城!” 杨旺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,当即点头,又叫了个守卫,连同白宁的两个侍卫和小六小八一起开路,竟在瞬间清出一条通道! 晏骄朝他抱了抱拳,又请守卫验了腰牌,并出于本能的问了句:“那边怎么了?” 守卫把确认无误的腰牌还给她,无奈道:“黑龙阁在那边做了半个月义诊了,才刚有个老太太过来闹,说她家儿媳妇吃了吕大夫的药之后孩子没了!这不正闹吗?” 黑龙阁?吕大夫? 晏骄后知后觉的想起来,才刚那闹事的地方,可不就是出城前见过的暴躁大夫义诊位置吗? 这边距离战场非常之近,她下意识屏息凝神的听了一耳朵,恰在此时一道爆喝穿透人群: “我呸!你傻,你儿子更是蠢笨如猪,就这样的还要什么金孙?日后也不过像祸害你家媳妇一样再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!” 晏骄:“……” 呃,即便是医闹,貌似这位吕大夫也吃不了什么亏…… 她一扭头,就见白宁同样满脸震撼,显然纵使白大小姐见多识广,也没见过这个款式的大夫。 晏骄哭笑不得的对守卫说:“我们这就回衙门了,就顺道帮你们报个案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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