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多么好看,可晏骄就是翻来覆去看不够,只觉得掌心都在发烫。 邵老头儿很满意她的反应,在旁边捋着胡须道:“如今刑部下有十二个捕头,你来了,就是第十三个,故而是黄字甲号。” 晏骄疯狂点头,“好的好的,我不对,等等,怎么成了捕头?” 邵大人理直气壮道:“你所学所能已然超过寻常仵作太多,何须再自甘堕落?且仵作没品没级,权力又小,而刑部直属捕头则领正六品官衔,紧急时刻有要求直接面圣之权,凡查案,地方官员必须配合……还不行?” 行行行,这可太行了。 本朝第一个女捕头,过于威风了! 晏骄又消化了一会儿才算接受了这个现实,不过马上就想起来其他后续问题:“可我户籍文档还在平安县吧?” 没有档案也能办入职? 邵离渊浑不在意的摆摆手,“那些不过小节,本官已派人前去取来,后续补办即可。” 晏骄深吸一口气:权力的味道,真香! “您不是要收我为徒?”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? 邵离渊很干脆的说:“本官虽不知你师承何处,且手法思路颇多诡异之处,但你底子打的很牢,行事已自成一家,早已能够独当一面,本官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,不过相互讨教罢了。你需时刻谨记,日日勤勉,假以时日,必可成就流芳千古之美名。” 他身居高位,资历惊人,能说出这番话着实难能可贵。若非如此品行,只怕也断然做不出聘用一女子为捕头的事。 晏骄认认真真的听了,郑重行了一礼,“谢大人教诲,晚辈必然铭记在心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” 邵离渊点点头,脸上多了点笑模样。 心潮澎湃的晏骄又将那面腰牌摸了又摸,抬头对上一脸胜券在握的邵离渊,冲他笑了笑,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又递了回去。 “您猜的没错,我确实很想要,也实在感动,可我现在不能收。君子以信立于世,我来之前就跟庞大人他们说好了的,处理完后续就回去,不可以反悔的。” 邵离渊淡然处世的表情都裂了,才要开口,却听晏骄又道:“您或许不知道,我初来乍到时是多么落魄,处境又是何等尴尬,若非大人他们捡到我,又愿意信我、用我,恐怕现在坟头草都老高了。” “他们如此以诚待我,于情于理,我都不能一声不吭就留在这里。” 见邵离渊神色稍缓,晏骄知道他听进去了,又趁热打铁道:“对圣人和您的器重,晚辈不胜感激,也知道再这么说有些过分,但假如您愿意再多给晚辈一点耐心,晚辈想先回去跟大人他们商量一下,或许会有两全的法子。” 说这话的时候,她的心都停在了嗓子眼,因为不管什么时候看,这种态度真是过于恃才傲物肆无忌惮了。 邵离渊苍老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,晏骄不闪不避,坦然面对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就见邵离渊摇了摇头,“圣人不会等,本官也不会等。” 晏骄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。 邵离渊问:“怎么,后悔了吗?” 晏骄苦笑一声,摇摇头,“我不后悔,但说老实话,心疼。” 我的腰牌啊…… 邵离渊又打量了她许久,点点头,竟又变戏法儿似的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份文书,连同方才的东西一并又推了回来。 “圣人和本官都不会等,也知道你们算是两头倔驴凑了对儿,索性一早就办好了调任文书,以一年为限,待到一年之后,你们……罢了,再说吧。” 反正如今这妮子就算是他的部下了,真要用的时候,一纸调令叫回来就是,在哪儿不一样? 晏骄:“……” 这算什么鸟反转? 她抱着东西在原地呆了半天,这才嘎巴嘎巴仰起头,幽幽问道:“您老故意诈我呢?” 既然早就有调令,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拿出来! 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! 老头儿呵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