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说什么朕知道,丹林部不寻理由反叛,朕也要用对他们用强兵,总之,一只骆驼而已,他们图谋不轨,已然沾污了圣物神性,没了神性,那也就是只畜生,王疏月,你杀就杀了,朕就当是朕握着你的手杀的。” 说完,他伸手向她:“你先起来坐着。想说什么,朕听你说,不过别说什么要朕处置你的话,没那个必要的,朕掌天下,从来不想拿女人说事。” 王疏月笑开道:“您刚才还说,要杀奴才的。还要让父亲……” 皇帝在王疏月肩上不轻不重地一拍。 “王疏月,你跟朕怼什么?朕现在说不得你了吗?啊?” 说得啊,怎么说不得。 他不就是这么一个气性的人吗?真的是很有意思,人前稳狠,人后……都到了这个份上,他竟然还要在口舌上和王疏月争高下。 王疏月小声的应了句:“您说得,说得。” 这才借着他的手站起身来,在榻上坐下来,皇帝见她服软,也从新坐下。 几处的雕花窗都是开着的,外面的风里隐隐散着几丝血腥气儿。 “说吧,你看出什么了。” “皇上,那骆驼之前就被人下过药了。不然我杀不了它。” “朕知道,你是个什么身手……” 说到这里,皇帝像想起了什么场面一般,不由得在嘴角露了一个笑。 “对,你什么身手,朕还是晓得的。” 这话吧……配上他的那个笑,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的淫荡。 王疏月只觉得耳根子发烫,连正事都有些说不下去了。 “算了,皇上。您还是把奴才交出去吧。” 皇帝看着她的模样笑了:“好了,朕不是不想听你说,朕和朝廷早有想法。王疏月,你救了大阿哥,对朕而言,就是大功一件。至于其他的朕就不让你想太多。” 说着,皇帝起身,走到术案前,将奏本拂到一旁,展开卷放在一旁的满蒙地图。 “来,你过来。” 王疏月走到皇帝身边,风卷着牛皮的边缘,她顺手挪了只茶盏过来压住,却见皇帝的手已经落在了其中一处。 “王授文再三拖着朕的手,不让朕逼户部的亏空,朕都没有应允,这半年,户部的事是扫了很多人多年的体面,也着实逼死一些人,其中还包括朕的兄弟和皇叔们,以及八旗的子弟,但是,这一笔军费,朕硬是给他多布托筹集出来了。这比派人上陕西,上四川筹粮要来得快,也来得痛快!” 说着,他狠狠地在那标红的地方点了点。 “这些钱粮,就打这里。既然你王疏月替朕下了战书,那朕就当是你给朕占了一卦,时机适合,朕也不等了。” 王疏月抬起头。 烛火把殿中很多柔和的物影,像什么茶盘上的茶宠,什么墙壁上的挂画,投向那张一看就有些年生的牛皮卷。他言辞稳狠,扎扎实实地落在王疏月耳中。 其实男人的胸怀和大志,有的时候很难和女人共享。 因为那毕竟是纯粹生活之外,另外一个层面上的东西。 那是血肉之乐,那时兵刃之宴,那是同样不拘小情的人,在历史浩荡的长河里,留名留姓地嬉戏。 正如皇帝带着她去普仁寺,一僧一帝盘膝坐在金碧辉煌的佛殿之下,他们论道,也论经济政治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