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在去阅朗轩的路上,却突然听到前面的树丛后面传来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,听声音是个稚嫩的男童。 邵稀立马皱起了眉头:“又是邵敬霄,天天哭哭哭,没完没了,不知道这回谁又哪里惹着他了。” 邵敬霄,漪宁还是有些印象的,今年应该也十岁的吧,没想到居然还这么能哭。看来果真是被长浚伯夫人给娇惯坏了。 这时,那边又有了吵嚷声。 “哭哭哭,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别哭了。”这是长浚伯夫人张氏的声音 “我不管,我就要二哥手里那玉佩,娘,二哥不肯给我你去帮我要回来,我真的很喜欢。” 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玉佩啊,你二哥何曾有过什么好东西,你想要什么样的娘去铺子里给你买,或者寻了好玉给你打造一个更好的来,莫哭了我的儿,瞧瞧,嗓子都要哑了。” “我不管,我就要我二哥手里的那个。那玉佩上镶的紫金边儿,你才得不来这样的好东西呢。娘,你去找二哥,他肯定听你的话,你去给我要回来好不好?” “紫金的?你二哥怎会有那样的物什?” “我哪儿知道啊,说不定是圣上赏的呢?”说到这儿,邵敬霄早已没了方才的哭腔,“娘,您就去跟二哥说一声,让他把那玉佩给我吧,反正他考上了状元,以后还会有更多赏赐的,也不差这一个吧?” 后面那对母子又说了什么三人已经听不见了,只隐约觉得是往阅朗轩的方向去了。 邵稀皱了皱眉头,突然看向漪宁:“我四哥说的玉佩该不会就是郡主丢失的那个吧?” 漪宁方才听了邵敬霄的描述心中也是这样想的,紫金乃皇家御用,岑伯父轻易不会赏赐旁人,纵然是赏也不会这么巧是块玉佩吧? 那也就是说,她的玉佩其实就是邵哥哥捡的,那,那她写的信呢,他难道没看?否则,今日一早为何没看到那玉佩悬挂于桃花枝头呢? 想到邵敬霄居然对自己的玉佩动了歪心思,漪宁心里越发不悦了,去往阅朗轩时脚下的步子都加急了几分。 —— 到了阅朗轩,张氏和邵敬霄母子两个已经在院内了。 听到里面的说话声,漪宁脚下步子微顿,又后退几步站在了墙根儿。 “霆儿啊,我听闻你得了块好玉,还是紫金镶边儿的,那可是皇家之物,莫非是圣上赏赐?”张氏难得对这个儿子笑意盈盈的,说话也和气得很。 邵恪之一身月白色便衣长袍,长身玉立地站在台阶上,也不请他们入内,神情淡漠的仿若看到的并非自己的亲人:“并无此物,请回。”他冷淡至此,连多余的话都不愿多言。 这些年他们母子之间素来寡淡,张氏以前偶尔还会生气吵他两句,但今时不同往日,他中了状元,在伯爷心里正是个宝呢,她免不得也客客气气。 虽说她与这孩子犯冲,但到底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他中了状元被人夸赞,张氏自己面上也有光,是以对这孩子的不喜也淡了几分。 如今见他这般,她好言好语相劝:“你四弟都看见了,霆儿也无须隐瞒什么,娘也不是真向你讨要,你就借你四弟玩儿两日,两日后就还你。”不管怎么样,先把玉哄回来再说吧,日后还不还的自然另当别论。 邵恪之眸中闪过一抹讥嘲,语气更冷了几分:“当真没有。” 他怒起来也是格外的有气场,这些年随着他日渐长大,张氏对这个打小便不怎么亲近的次子莫名怵得慌,也不敢跟他来硬的,一时间有些踌躇,面上讪讪的。 邵敬霄却是不依的哭闹起来:“我不信,二哥方才进门的时候我方才瞧见那玉佩在你手上拿着的,现在怎么说没了,你骗人,骗人!” 漪宁终于听不下去了,上前两步站在了阅朗轩的门口:“邵二公子的确有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