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还好,她和姐姐哥哥还能应付,可她一来,知道事情有理也要变得没理了。大叫一句“跟我可没关系人,他自己摔得,我还没找他呢,弄得我身上到处是水”趁自己娘未开口,赶紧摘清自己。 大姐、大哥也忙说,“是啊,是啊,你们谁看见娇娇打她了” 如果碰到的不是三婶这样的人,纠缠几句,一般人也把这件事当做小孩之间的玩闹罢了。可她的三婶是什么人啊,那简直就是一滚刀肉啊,光骨都能扯下二两肉的主,能放过这个机会? 果不其然,柿子挑软得捏起来,抱着儿子就朝吴婉娇的娘身上凑,“她二婶,你看看把我们家六郎打成什么样子,嘴里全是血啊,你看看膝盖都肿了,还不知将来能不能走路啊,我可怜的儿啊!”那死小孩此时不闹了,还配合着他娘小声的呜咽,好像真有这么回事。 吴杨氏可经不住这对母子唱哭俱全的戏码。 “这如何是好,他三婶你赶紧带六郎去瞧郎中吧?”柔柔弱弱的吴杨氏一上来也不问是非曲直,就当起老好人来,、如果不是自已这具身体的娘,真想骂一句“白痴”,她转过头来细声细语的对自己的大女儿说道:“三娘可有银角子,让大郎去请潘郎中。” 吴三娘没有拿银角子,吴大郎也没有动。 吴李氏瞧这姐弟的样子,冷哼了一下,暗想不仅要付郎中的银角子,还得给老娘吐绽银子,谁让你男人有银子, 作势就朝吴三娘吐了口水:“黑心肝的啊,看着你弟弟要变残废,你不让叫郎中,你这个狠毒的小娘子,将来谁家敢娶……” 周围人都知道吴李氏的为人,那睢着吴明德家日子好过的,暗地里巴不得吴李氏多敲几角银子,好像这银子就能进自己家口袋似的,那和吴明德家交好的,都无声的摇了摇头,吴家大伯家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往上翘了翘,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儿子。作为庶子媳妇她本身的日子就不可过,再加上嫁过来十多年,连生了几个都是女孩,直到第四个才是个儿子,虽说和老三家的都姓李,可两家却是八竿打不着的。一般邻里都直接叫她吴氏去掉了李字。 吴杨氏有点不知所措,“她三婶,三娘不是你说得那样,你……”说罢朝着自己的儿女看过去,觉得对不住儿女,知道自己的性子,可就是忍不住要把事往自己身上揽。 嘴巴张了张,不知自己说啥好,一身素色的提花马面裙,加罩一件深绿色的比夹,白晰的鹅蛋脸配着梳了一个倭堕髻,显得相当年轻,当真不像是有了五个儿女的人。 吴李氏知道吴杨氏就是个软脚蟹,最好下口,拉过她的手就是一通又捏又掐,吴三娘气得两眼生火,赶紧上去拉开自己的娘亲,双眼瞪着吴李氏。 “赶紧的叫郎中,耽误了六郎,你承受得起吗?”吴李氏扭转着腰,“六娘子你也太狠了,犯得着这样对你兄弟吗?” “不是我打的,凭什么让我请郎中?”吴婉娇皱着眉头,还有完没完。 “五郎,你帮弟弟叫郎中”吴李氏阴着容长脸指着吴五郎,“五郎可跟我们六郎是好兄弟,不能看着受伤不管吧” 说罢挑眉看了一眼吴氏,吴氏面无表情,却也松了拉着五郎的手,五郎一只手塞在嘴巴里,看了一眼自己的娘,转过身就跑向胡同口的另一边,潘郎中就在胡同口的小医馆里。 没一会儿,潘郎中拎着一个药箱子过来了,边上还跟着一个人,见到这个人,胡同里的人神色各异,精彩纷呈,吴婉娇得意得抬了抬下额,哼。 这人就是本尊的父亲——吴明德,关于他的故事,一箩筐是说不完的,吴婉娇心下确定了,这个爹昨夜没有回来,不知又到那边吭蒙拐骗去了。不过此时,你看着这个人的外表,是绝对不会把什么无赖、地坯、流氓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的,一身月白色的暗提花圆领袍子,(此时,只有有身份等级的人才能穿圆领袍子,吴明德刚刚达到能穿的级别。)脚上登了一双皂靴,手里执了一把象牙骨折扇,扇子的尾间缀了一上好的羊脂玉吊坠,吴婉娇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时也吓了一跳,如果这人是无赖那也是有品位,有文化的无赖。 她这便宜父亲嘴角微挑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:“大嫂、弟妹,”配着清郎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,那真是男女老少通吃。大伯母往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