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,西竹先生的雕品一个都要百两以上?”魏王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型的竹雕刻香熏,乍看之下犹如小叶紫檀,确实比较精致。 吴婉娇捣了捣吴大郎,吴大郎一愣,马上反应过来,“回殿下,这个香熏并不是卖品。” “哦,放在店里还不卖?”晋王有点好奇,难道是样品。 “这个是添头。”吴大郎第一次接触真正意义上的皇家人,还是比较紧张的,反应有点慢。 “添头?” “就是买大件附送的小玩意。” “哦,原来是这样,怪不得生意这么好。”两位殿下也不客气,让随从收了东西。 就在这时,应知年下了书院带着四郎来到了墨竹轩。 其他人早就默认了吴琮汉和应知年的关系,只有两位殿下和卜府尹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,这三人都好奇地看向两人,搞得应知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 不过吴婉娇明白,这两位那怕心里再怎么鄙视,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收买这两位的,一个武已经撑权了京卫大营,一个文已经隐隐成为文坛领袖,这样的风云人物还没人敢有微词。 果真,两位殿下不顾应知年的白身都过来虚扶一把,“请起身,今天我们只是随性走走,是吧三哥。” 晋王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 氛围一下子融洽起来,吴琮汉眉都没有动一下,依就冷酷有型的立在柜台边,一身玄黑色的袍子彰显一个武将的威风凛凛。 吴婉娇心下想,真为女同胞感到可惜,多有型,多有力度的身材啊,多英俊、多潇洒的姿态啊,居然…唉。 感觉有人在瞧她,她也看过去,见对方轻蔑的扫了她一下,她也不屑的回了一眼,心想,这谁啊,这么不礼貌,突然那个“喜鹊登梅”的玉佩在脑中闪过,再回头仔细一看,可不是他吗?五官没什么变化,但气质发生了根本性改变,从五年前的青涩少年变成一个成熟有型的青年人,一身蓝色的锦袍,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,腰间一根月白色的腰带,肤白如玉,又如春晓之花,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不是说他在北地嘛,北地多风沙皮肤还能这么好。 奶奶地不变的依然跟自己八字不合,见到她就鄙视,她招他惹他了,这么看不起人。 自已可是从8岁到13岁无论是相貌,还是身高都改变不少了,今天又是男装,不会这样也能认出来了吧,邪门啊。 吴婉娇不相信他能认出来,这个人肯定一惯眼睛长在头顶上,管他呢,不过听说他的第二任准未婚妻又死于非命了,哈哈,活该,让你能,瞧不起人,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老婆。 这边不动声色的几个回合,那边一行人几个回合下来,也各有收获,男人们都相约到吴琮平的千香居不醉不归了。 吴婉娇终于松了口气“哎哟娘啊,憋死我了” 吴明德最后一个跨出门,心里始终不放心招了店里的伙计,低头耳语了几句,又看了看吴婉娇才跟了出去。 吴大郎见他们终于一起走了,也松了一口气,跟掌柜的说了一声,准备带妹妹、弟弟早点回去。 吴婉娇也答应吴杨氏今天带吴大郎早点回去吃晚餐倒也没说什么,兄弟姐妹三人带着仆人一起回家了。 “姐,刚才那几个人是谁啊?”四郎问道。 “魏王和晋王” “原来是他们,我听先生说过,也到过我们书院。” “看来,这两位已经到白热化了啊,难道…”吴婉娇自言自语了一句。 皇宫某处 “退之,这几年在家里含饴弄孙,过得不错啊。”诚顺帝微闭着松驰的双目,慢腾腾的说着。 杨荣存一嘴苦涩,自己的大儿子在侍郎的位子上一呆就是数十年,杨家已经到了不进则退的关键时候,可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自己还不了解吗?此时他能做的也只是能保住不退就万幸了,“谢陛下体贴,老臣一脚已经迈进棺木了,可惜啊,没能生个省心的儿子,做老子那能不为儿孙考虑一、二。” 诚顺帝张开昏花的老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