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口气,低声而富有磁性的问道“怎么了,娇娇,恩,怎么了?”边说边用手轻拭去她的泪水。 十三岁的吴婉娇从出京城,从未向家里递过只言片语。 一声‘娇娇’打开了她思念的阀门。 也许这样的夏夜容易让人触景生情,也许是对方释放的善意太足,吴婉娇抱着夏景皓由小声啜泣到嚎啕大哭,哭了整整将近一宿。 外面的阮嬷嬷和小桃、青梅等也陪着哭。 雌性和雄性散发的味道和磁场仍然不一样,吴婉娇本应紧锁心房,本应冷漠地看着夏景皓表演,但她没能做到,不仅没做到,还把对方当作发泄对象,难道所受的侮辱就这样廉价。 事后的吴婉娇在反思,自己究竟应当以什么样的方式为自己讨回曾经受过的伤害,不去揭,不代表他不曾存在过。 京城,吴明德三年来收到了吴婉娇的第一封家书。 吴明德快速浏览这封信,因为这不是吴婉娇的亲笔信,这是他女婿夏景皓的手笔,他报了平安,也报告了吴婉娇在北地情况。 看完信后,半天没有醒过神来。 如果是真得自己的女儿,会等到这一天吗?他不知道。 吴婉娇用自己的努力,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今天这样的局面。 上苍保佑,愿她平安终老。 京城某处 “小姐,你收拾去哪里,王爷外出打仗,回来若是不见你,要生气的。” “生气?我倒希望他会生气,可是我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,何来生气。我要去找表哥。” “表哥?”丫头品红内心一咎,你一个庶女,唉。看了看她没吭声。 皇宫 “皇上怎么样?” “回贵人,吃完药后,好多了。” “下去吧。” “是” 贵人双手合拢,大慈大悲的菩萨请保佑皇上平安度过此劫,信女定当为你重塑金身。 南方官场 “王爷,应先生已经找到胥吏们勾结的证据,但应先生说,这件事请王爷不要从上往下断,还请你从下往上断为好。” “让应先生过来。” “是” 西境 吴琮汉和赵王在赵地边境汇合。 “许久未见,厚之兄。” “好久不见,煜之” “西戎这次损失较大,近几年应当不会再犯,怕就怕西戎经不住突厥人的攻击反弹到中原。” “这个你放心,我赵地也不是水做的。还请厚之兄到我赵地坐一坐。” “叨扰了。” 北齐临集 秋风乍起,凉意袭人。 吴婉娇穿夹衫来到田埂头,田际一片金黄,沉甸甸的谷子坠得稻子弯了腰,又是一个丰收季。 农忙抢收又开始了。 胡老头看着田里,对着吴婉娇,“我们这方圆百里等世子妃粮收好后,将和你一起种冬小麦。”边说边注意吴婉娇的神色,怕她恼怒。 吴婉娇却高兴地转过头,“好啊,县太爷也从我这里买了种子,明年整个临齐都将会一年两季,大家终于可以吃饱饭了。” “你不生气?” “气?我气什么,这是好事啊。”说完也不理胡老头,走到田里把落下的零星穗头捡起来,我得让吴家庄私塾的孩子们来捡稻穗,得让他们知道,‘谁知盘中餐、粒粒皆辛苦’。 秋收跟麦收差不多都是三百左右一亩。 周围村子的农户都在排队领粮,这一季,吴婉娇依旧每家每户都送百斤,再多谁要就要自己出钱买。 胡老爹已经很满足了,有工钱拿,还有种子拿,世子妃做到位了。 北齐王没有忍住好奇,带着近卫来到了临集。 秋风中,河堤上的白杨叶子簌簌往下落,像飘飞的蝴蝶。 河道上的街道,人来人往,非常热闹。 小贩的吆喝声,人们讨价声,彼此此伏。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