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娘子惊讶,想不到男人的世界这样凶险。 “你以为?” “那你干嘛多嘴?”舒娘子担心了。 “脑子抽了呗”舒秀才跟吴婉娇学了一句,自我嘲弄。 “你……”舒娘子又气又好笑,不知说啥好。 “唉,其实吧,最重的是,这主意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。”舒秀才想起酒桌上,北齐王对他的推崇,让他汗颜,名不副其实啊。 “啊” “我和世子妃在两年前金矿案时就聊过这个话题,当时世子妃就是这么说的,与其杀人引起共愤,不如斧底抽薪后,让他们慢慢熬死,这样他们既无借口说事,也无能力生事,真是纯刀子割肉不觉得 疼啊。”舒秀才感慨的说着。 “这世子妃真得比你们男人还聪明?” “不知道,我总感觉她知识广博,见识不凡,可这些从哪里来的,我也搞不明白。”舒秀才跟吴婉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,她对事情的见解,往往一针见血,让人佩服,可以自己对她的了解,她的人生 阅历几乎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啊,除了八岁之前,可八岁之前,养在深闺,能有什么阅历,不懂? 舒娘子看着自己的夫君陷入沉思,悠长的呼了一口气,真有奇女子?“黄平的事还没有结束,你怎么回来了?” “我呀,现在就是带新手,不会像以前那样忙了。”舒秀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,算了不想了,只要不是坏事就行。 “那倒是好,刚好天冷,好好休息一段时间” “那能啊,世子妃准备卖砂锅菜,外带一个小炒货,也不得清闲。”舒秀才笑笑,又有事做了,想想还是有事做充实,没事做的日子也不好受。 “可真难为她了,这银子像流水一样流进来”舒娘子笑了,这个世子妃什么都能想到银子。 黄平县进入冬至后,天冷的伸不出手。 宗霖从夏景皓那里调了不少煤碳,才缓解了西郊冰冻难题,西郊工程得以继续。 舒秀才走后,邱士允接手剩下的事,一切进行的很顺利。 宗霖和管大从依旧为黄平县各项事务操心劳碌。 “日冬至,画素梅一枝,为瓣八十有一,日染一瓣,瓣尽而九九出,则春深矣,曰九九消寒图。”吴婉娇边画边对儿子说,“明白了吗?” “不明白”小念儿撅着小嘴,趴在吴婉娇画画的桌边,两只小脚踩在小凳子上。 “臭小子,你就记得,从今天起,每天和娘亲涂一瓣,都涂完后,你就可以把身上的大棉袄脱掉了。”吴婉娇也不指望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懂这个。 “真的?”小念儿听到脱掉笨重的衣服高兴了。 “当然,”吴婉娇刮了儿子一个小鼻头。 “哦,好,我来涂第一瓣”小念儿抢过笔来,准备涂第一瓣。 夏景皓带着寒气从外面进来,“在做什么?” “我和娘亲画消寒图”小念儿拿着笔转过头来回答道。 “是吗?我也会”夏景皓如孩子般回答道。 “咦,画来看看”吴婉娇好奇,还真没见夏景皓画过什么。 “好,我换个衣服”夏景皓停在那里,让近侍伺候。 阮嬷嬷过来帮他更衣,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家三口,记得小姐第一次画九九消寒图时,是来这里第一年冬天吧,那时一个人孤零零的,谁能想到,六年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