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驱散,她躺平在柔软厚实的被子里,开始思索着三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。 突然胸前被压上了一只胳膊。 丁汀侧过头去,脸颊边浮动着熟悉气味的呼吸。 这几日的甜蜜瞬间被染上了一层看不透的灰色。 丁汀从未怀疑过他。 她也没傻到会因为这么几句话而去指责慕言,他想要木材公司不假,但是比起婚姻这种麻烦的方法,他分明还有更好的方式去得到。 但……这场大动干戈的局是为了什么? 丁汀越发看不懂他。 对这场逐渐深厚的爱恋却有了自己的度量。 原来自以为是那么久,她跟慕言之间还是隔着戳不透的透明墙。 生活中彼此呵护的小细节也只是浮于表面的靠近罢了。 心和心,却从未读懂过。 她伸出手去拥抱他。 即使在这样温暖的屋子和被窝里,慕言身躯也带着微凉。 他睡眠极浅,很容易被这个动作吵醒。 干咳了一声,因为睡意未褪而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关心,“渴了?” “没有,”丁汀把头抵在他胸口,声音闷闷地撒娇,“我就是想抱抱。” 对她突如其来的小情绪没有任何怨言。 慕言将人往怀里圈的更紧。 无声而漫长的黑夜里。 丁汀那份被动摇的感情突然又牢固了一些些。 在裂缝前死死挣扎。 - 第二天早上,她头痛欲裂中睁开眼,却惊奇的发现,另一边床还躺着人。 那人显然早就醒了,眼神清明神情爽朗,正半倚在床头翻阅ipad。 听见她微弱呓语,便立马转过头来。 不自觉挂上笑意,大手在她糟乱的头发上轻轻摸了一把。 “醒了?昨晚我实在过火了,抱歉。” …… 一大早就不正经。 丁汀脸飞速红起来,伸腿踹他,“闭嘴呀。” 她看了眼墙上挂钟,可惜散光眼不给力,只能四处翻手机。 随之,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携着小飞象手机壳给她送到面前来。 “在这儿,已经九点了。” “那你怎么还不去公司,”丁汀狐疑问道,然后随手拿来皮筋扎头发,“你不要又让我去参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活动哦,我最近可都不会出现在世逸员工面前了。” 昨晚的尴尬还历历在目。 公司群是怎么描绘这件事的她猜都猜得到,她可不要在风口浪尖去惹人注目。 慕言也随着她起来,一同走到洗手间,站在镜子前挤牙膏。 “你不是想吃广州酒楼的早茶吗?今天上午没有会,刚好可以带你去。” 如果以往听到这种消息,丁汀肯定是要高兴跳起来转个圈的。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了。 她心里装着事,连高兴都不纯粹。 勉强勾了勾嘴角,“好呀。” 洗手台前用来放杂物的软椅上,丁汀心不在焉坐在那儿。 她看着慕言高大健壮的背影,最终还是决定要把事情搞清楚。 如果生活可以继续如此和谐的继续下去,那么他曾经做过什么不重要。 丁汀更在意的,还是发件人的目的。 到底是谁,要翻出两年前的旧事来挑拨他们。 想着,她拿过手机。 在慕言几声催促中,发了条消息。 [常叔,您今天方便吗,我想见您一面。]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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