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求跟她这样难得的温馨。 * 满月楼睡不着,在后院站了会儿,转头见书房的灯亮了,也就拾步上楼。 “她该体检了。”寒愈道。 夜千宠从小到大每年都会仔仔细细的条件,但是这两年寒愈没管她,既然回来,正好满月楼在,就顺便给她做了。 满月楼看了他略微凝重的脸,走过去拍了他的肩,“她都这么大了,身体一直没出过问题,其实你不用太紧张。” 寒愈没说什么,点了一根烟,静默的立在窗户边。 “有些事,不试试永远不知道行不行。”满月楼跟他并肩站在了一起,“你难道要一直压着感情,随便找个女人过一辈子?” 寒愈指尖轻轻弹了一下烟灰,还是那句话,“再说。” 半支烟下去他就灭了,冷不丁的嘱咐了一句:“找女医生给她体检。尤其妇科。” 这话说得满月楼一头雾水,“不是已婚女性,甚至没有恋爱史的女孩可以不做那么多妇科检查,先前不都没做么?” 难道,这丫头真和席澈发展到那一步了? 他不得不问清楚,“是给她按已婚的做,还是女孩的标准做?” 这差别大了,关乎女孩子的一层贞洁膜。 没想到寒愈竟然说了一句:“到时候问她自己。” 满月楼再次蹙起眉,以一种较为严肃的口吻道:“你这可太不负责任了。” “不负责任”几个字,寒愈是比较敏感的,所以转头朝满月楼看过去,“怎么算负责?” 看他这么反常,满月楼不得不盯着他探究,“到底怎么回事?如果我没感觉错,小丫头这次回来,你们没那么亲近,瞧你那样子,是没少吵?” 表面吵是吵了,但又担心她,都用上苦肉计了。 “妇科检查能旁观么?”寒愈又问了这么一句。 满月楼彻底愕然,“你说呢?” 女孩子做个妇科检查,他旁观什么? “……寒愈。”满月楼若有所思,“你让她体检,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……想知道她还是不是女孩?” 某一种惊悚的猜测让满月楼蓦地看着他,“两年前忽然把她送出去,难道是你跟她发生……什么了?” 转过身,满月楼才发现寒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,这会儿又折回来,手里两杯红酒,一杯给他递过来。 “你现在是病人,作为医生……” “少来。”寒愈沉沉的一句,碰了杯子,自顾抿了一口。 寒愈倚在了窗户边,目光淡淡的挑向窗外,没什么焦距,指尖的酒杯漫不经心的摇曳。 “我不清楚。”许久,他低低的一句:“她不肯说。” 关于那晚的事,寒愈只见了她的日记,只听她说发生了,可是前因后果她总是不肯说。 寒愈一直自诩定力非常,他就算喝得再糊涂,也不可能把她怎么着,可是…… 满月楼坐在那边的桌角上,虽然远,可是身为多年好友,他最了解寒愈,“从某种程度说,你其实不觉得这是坏事?一个酒后胡来,正好打开了你一直不敢逾越的城池缺口是不是?” 寒愈看了他,而且是盯着看,看了好一会儿。 好像在考虑他说的这句话到底对不对。 然后没有否认这句话,只不咸不淡的一句:“怎么不去做读心师?” 满月楼挑眉,“我一手好医术糟蹋了怪可惜。” 末了,满月楼继续道:“如果确定了她不再是女孩,你能顶着舆论压力将错就错?” “如若她还没破呢?放她自由恋爱,然后送她出嫁?” 很明显,满月楼只是这么一说送她出嫁,都能看到那头的男人一次一次皱起的眉。 “行了,我也不问了。”满月楼从桌上轻轻一跃,动作依旧儒雅,接着道:“我还有正事跟你说。” 放下酒杯,满月楼拿了自己的手机,把一张照片翻出来刚要给他看。 只听男人淡淡的一句:“我知道。” “你知道有人背地里查你?”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。 满月楼很重视这件事,“你要知道,你现在的身份哪怕指甲盖大的事都能掀起舆论风暴,还这么气定神闲?” “我问心无愧。”寒愈看起来很不想理会这件事。 可满月楼不这么认为,“连你当初为什么忽然退役下海经商都想查,不难看出人家想将你连根拔起,你不急?” 寒愈一杯酒没了,指尖捏着空杯绕出一圈圈弧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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