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关系。 往年他就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,或者说,他这个人没什么追求,挣钱是为了有事做,平常娱乐纯属逢场作戏。 尤其年三十,所有人都了呵呵的,也就他偶尔弯起嘴角,老太太当然也都看在眼里。 所以,都出去放烟火的时候,站在他身边,老太太声音不大,“就算少个人,你也该管理管理情绪,千千往后都不可能在家过年,总不能你每年都这样兴致缺缺?” 寒愈双手放在长裤口袋里,目光依旧是欣赏烟火,“奶奶您对我要求不能太高,我若欢天喜地,那才真的不是我。” 寒闻之被他这么一堵,看了他一眼,然后才转过脸继续看烟火,不说话了。 年三十本就是吃喝玩乐。 放完烟花,又可以开始另一轮的美食佳肴,从正经的晚餐到现在,其实已经是第三顿了,吃个喜庆,能吃多少倒是其次。 佣人们井然有序的把餐点摆上桌,然后退下,等换下围裙,整理整理才坐到不远处那桌上,目光是不时往主桌上看的。 他们看的当然不只是餐点用完没有,而是那位忽然空降的大千金寒穗。 此刻寒穗轻柔的笑着,把餐食放到了寒愈面前,“堂哥今天运气好,说不定再咬个贵子出来!” 因为先前吃饺子,寒愈连续几次吃到“大奖”,不是硬币就是辣椒,要么是芥末。 起初他不设防,一口芥末下去,辣得额头微微冒着青筋,以至于后边每次吃到东西,他只要微微色变,佣人都一阵哄笑。 “绝对又中了!” 所以说,他不怎么凑热闹,倒是成了供别人热闹的对象。 这会儿,寒穗说完后目光依旧在他脸上。 是老太太寒闻之一嗔笑,插了一嘴,“量他运气再好也嚼不到个贵子,年纪一大把,催了多少次让结婚都不结,上哪儿给我变个贵子出来?” 这话已经一语双关了,尤其更注重实际,表明她无论如何反正不会让他和夜千宠开花结果。 寒穗听完依旧是那样的笑,又像是更宽心了一点。 果然,老太太说中了,寒愈什么也没吃到。 沈恩见佣人们都在,怕大千金被人说道,提醒了一句:“您就是太好,总是照顾别人,这会儿您是客,我们伺候着就好了,您只管好吃好喝的!” 寒穗笑了笑,“沈管家太见外了,这儿也是家,我也姓寒呢。” 沈恩一愣,连忙笑着点头,“对,对,不是客!” 好容易热闹过去,一家子人在过了凌晨之后还坐在沙发上。 老太太今天也是精神好,虽然偶尔小打哈欠,但也没说要去睡。 多年不见孙子、孙女儿,她确实有挺多话想跟着聊,人一老就是这样,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都不愿去想,以和为贵。 一轮聊下来,老太太最后握了寒穗的手。 “你怎么也和寒愈似的,就没打算好好找个人嫁了?”老太太叹了口气,“他是男人,你可不一样,你这也二十七八了,女人可就这么些年黄金年华。” 寒穗只是轻柔的笑,“不急的,奶奶。” 老太太嗔了她,“我急呀!你看看你们兄妹几个,就寒峰给我生了一双重孙,我能不急么?” “一早我就说,你爸走了,你干脆也回南都生活算了,一个女孩子在外头多辛苦?你偏不。” 寒穗笑着不说话。 大儿子寒亿走的时候所有遗产当然是其养女寒穗继承,算不得多大家业,但对一个女人来说也够大、够辛苦了。 “南都这儿什么样的人都有,你尽管挑,寒愈最熟,不行了让他介绍介绍?”老太太半开玩笑。 寒愈微微挑眉。 月老这事,他还真做不来。 倒是寒穗又一次朝他看过去,目光柔柔的,文静的,但也停留了两三秒,然后才移开,看似揶揄:“堂哥这性格,生意场的朋友估计跟他也没差,闷葫芦一个。” 被形容成闷葫芦,寒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女孩。 她要是听到这话,一定举双手双脚表示反对! 老太太笑,“闷葫芦多好?外头闷了不至于招蜂引蝶!” 客厅里的聊天断断续续着。 一直到家里人全都回卧室差不多是两点了。 寒愈在床头看了一眼手机,见了她发过来的 没有多余的了,就这四个字,两个称呼也没有。 但他不介意,甚至觉得热闹了这一整天,看到这四个人才算是满足踏实了。 寒愈回复的也就是这四个字。 夜千宠其实没睡,然后盯着他的短讯,要不是他把感叹号改成了句号,她都要以为是复制完发回来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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