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。” 她最近不怎么说话,而且有气无力,跟他说话的时候都细细软软的,习惯了,这会儿说话才发觉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想要的效果。 她怕席澈没听见。 不过,准备再说一次的时候,席澈进来了,微微扫视之后,视线落在了她脸上。 不知道是觉得她一下子瘦了还是怎么的,眉头皱了一下。 “你来探病的,都不给我带好吃的么?”她淡淡的揶揄。 席澈目光冷冷的看着她,“你故意的?” 夜千宠不解,“什么?” 然后像是反应过来,“你觉得我是为了查一个毒素,故意毒自己?” 笑了一下,“我好惜命的,就算想帮他也不敢这么做,万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怎么办?” 略微颔首,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,“坐。” 席澈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:“他觉得你想吃,东西都在楼下。” 探病的东西。 这话让她笑了一下,也没说什么。 然后就进入了正题,“那个纸巾上,有可以中和毒素的东西,你帮我检测一下?做个逆向实验,把中和前的两种或者更多元素都提取出来。” 应该不是特别难。 席澈微微蹙眉,“我是做药的,你现在说的是你自己擅长的领域。” 夜千宠摊手,“你不是看到了,我这个样子,他怎么可能让我出去?” “我就这么白白帮你?”席澈忽然问了一句。 这话一下子把夜千宠给堵住了。 然后她想了想,“你上次好像……要不是我跟他坚持,估计现在应该在大街上卖艺?” 席澈那张脸就是淡薄,明明没理,还是说得十分坦然,“那不一样,我跟他打了一架,也算为自己争取了胜利。” 真好意思说,她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。 然后又听到他没什么表情的要求:“我可以随时、只要我想就过来看你。” 这个对她来说,似乎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 但也皱了皱眉,“他其实不太喜欢待客,跟你有点像,来过寒公馆的客人也不多……” “膈应不到他,我还来干什么?”席澈竟然回了一句。 然后她有些哑口无言的看着他。 他们俩刚刚是超过了么? 听席澈这意思,他就是要每天,就是要每天让那个男人都看着他而烦心? 行吧,反正她无所谓,而且频繁跟席澈接触,有助于检测进展的交流。 过了会儿,她看到席澈自己兜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。 她微蹙眉,没动静。 他说:“我查过了,你给我的纸巾,是这个牌子,闻过味道,应该是这一款。” 嗯,她等着他说完,依旧看着他,“然后呢?” 席澈说:“那张纸巾没问题,说明纸巾里有中和元素,也能给你治病。” 夜千宠抿了唇,瞪着他,“你难道是想,让我在这里,把这包纸巾吃掉?” 他居然还一本正经:“不想干啃的话,泡水喝可能好一点,我没吃过纸巾,不知道什么味道,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。” 她看出来了,席澈一点也没开玩笑。 也对,他什么时候开过玩笑? 可是这简直比玩笑还滑稽好么? 她实在不想想象,让他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,看着她啃……一包纸! 吸了一口气,露出一点笑:“你就不能尽快帮我查清各种元素,找出中和的哪一种,然后再给我服用?” 非要这么简单粗暴的吃纸! 席澈看着她,“两天而已,你都变成这样了,我对自己的效率没多少信心,不想下次来看到你只剩一堆骨头。” 她刚要发火,他说:“抱歉,虽然说得不太好听,但这是事实。” 说这些的时候,席澈已经起身,在给她找杯子,然后倒水,弄好了适合的温度,把纸巾撕了几次之后扔到杯子里。 他找了,没有吸管之类的,搅不碎纸片,只好摇晃着杯子,直到纸巾絮状的在水里浮着,又慢慢下沉。 他递了过去,“没沉淀的时候赶紧喝,沉下去了可能会噎嗓子。” 她还能说什么呢。 夜千宠喝水的,时候,卧室的门推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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