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姐姐的名字才好,小满谷子都饱满了,农民一年都好过。” “哎哟,梅子你这嘴怎么这甜呢!” “哪是嘴甜,本来就是这么个意思。” …… 两个人你恭维我我恭维你的,亲亲密密的就论起姐妹来,一旁的男收购员看的叹为观止。 董馥梅长得太好,条子上写的她又是个寡妇的身份,男收购员根本就不敢多和她说话。 看她柔柔弱弱的模样,本来还想着爽利的林姐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怕是会压价,还想自己要不要‘英雄救美’一把,没成想完全没自己的事林姐就给了个实在价。 如果是他来给估计每尺五毛五就顶天了,他们做收购的每种物品都有一定标准价,要是这边压下一点,中间就能多拿一点,这都是默认的,互相不会揭发。 董馥梅和林小满又聊了一会儿,等后面又来人了,才告别家去。 没事的时候,那男收购员问林小满道:“林姐,你和那个姓董的寡妇怎么那么一会儿就姐姐妹妹称呼上了?” 林小满警惕的看他:“你问这做什么,我跟你说,梅子她虽然长得好,但可是正经人,你家里还有婆娘呢,少打听她。” “嘿,林姐你这话说的,我能有什么念想啊,我刚都没敢仔细看她。这不是好奇吗,难得看到你和人家一下就处这么好的,你之前不是不喜欢柔弱的女人吗,前头那个小芳你不是老是看不上?” “你别拿梅子和小芳比。梅子说话做事是柔和了些,但她人好着呢,说话中听,干活麻溜,性子也大气,和小芳那个扭扭捏捏搬弄是非的就不是一类人。” “你说她说话中听我能理解,干活麻溜性格大气你从哪看出来的?” “小年轻就是没见识。”林小满鄙夷他:“没点手上功夫能织出那么好的布?刚才展布的时候那动作你没瞧见?麻利的很!她那手我一握就知道是常做事的,有茧子呢。还有她点钱的时候可快了,而且只点一遍就点清楚了,没得明明算清楚了还要抹点口水点个三四遍生怕我们赖他似的,那种人我看着就不痛快。” “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。” “你管真是假是呢,一男人别老说人年轻媳妇的事。梅子长得那么好,男人老提她别人听见了还不得说闲话?你刚还说你不敢仔细看她,要是长得丑你还不敢看吗?姐姐我虚长你几岁,劝你一句,自家的婆娘再丑你也不要看外头的鲜花,尤其是正经人家的鲜花。我和你就说这么多,以后你再和我提梅子我也不和你说了。” “我这就好奇随口一问,行行行,不问了不问了,她是你亲妹妹我不问了还不行?” …… 话赶话认了个姐姐董馥梅觉得也挺好的,以后卖布方便许多。 十匹布,每尺六毛,总共是240元,对乡下人来说这笔钱不少了,一户人家一年能得这么多钱,平日里的花用就尽够的。下个月她再多做些卖出去,一年就做这么两月的日子就可以过得很松泛了。心里打着算盘董馥梅脚下不停,回了村直接去猪圈那边。 等她喂了猪回家做饭,才发现家里竟然来了人。 那人不是董馥梅常来往的,但也眼熟,就是他们队的一个二流子,名字不知道,大家都叫他癞子。快三十的人了常年磨洋工都有他一份,他老娘给他娶了个婆娘,前几年日子难给饿死了,一起饿死的还有他闺女和他老娘,现在家里就他一个,没人逼着更是邋遢的不成样。虽没证据,但村里偷鸡摸狗的人准保有他。 这么一个人蹲她家门口,董馥梅也难给什么好脸色:“你蹲我家门口做什么?” “哟,回来啦。”癞子站起身,眼神不怀好意的在董馥梅脸上、身上流连:“猪圈不见你,家里也没人。我记得今早分工你没请假吧?上工时候偷溜我可要去反映情况啊。” 董馥梅懒得搭理他,眼皮一掀:“想去就去,知道家里没人在就别拦在我家门口,少了东西说不是你也没人信不是?” 董馥梅的反应出乎了癞子的意料,他本想说要他不上报也可以,但是得和他好这样的话来着。现在建董馥梅不惊不慌,还反威胁上了就有点懵,半晌没说出话来。 “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