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晚上, 晚饭没吃, 现在连一个地瓜都不能吃了?什么事这么严重要这样罚你?” “没罚我。”周显义低着头, 周青青看不清他的神色。 “没罚?这叫没罚!”周青青气得跳脚:“哥!我们是一国的, 你有什么不能和我说!到底是什么事,你和我说了我帮你去劝劝爸妈。” 周显义被她说动,将自己想要娶董馥梅的事说了出来。 周青青一听气到爆炸。她也不劝他顽固的哥哥,更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和爸妈给他说好话。反而是不顾夜色直接冲出了家门。 周显义拉她没拉住,想要去追偏腿已经半残,根本动弹不得:“周青青你给我回来!周青青!” 夜色已深,今晚天上又像是要落雨,天空覆盖了厚厚的云层,月亮都不能投出半丝光。 大队路上是没有路灯的,周青青一冲动就跑了出来也没有打火把。 她凭着一股怒火往记忆中董馥梅的家跑,跑到半路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被绊倒在地。夏□□服不厚实,她的膝盖似乎被磕破了,疼的半天爬不起来。 等那阵剧痛稍稍过去,周青青慢慢坐了起来,被夜风一吹,打了个寒颤,入目一片黑暗,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。 已经到了半路,出去啥也没干就把自己摔伤回家她可不乐意。一咬牙,壮着胆子一瘸一拐的继续去董馥梅家。 董馥梅家早就关了大门,“砰砰砰”的敲门声刚响起时董馥梅还以为是错觉。 “谁啊?” “开门!” 门外的是个没听过的女声,声音打着颤,似是急似是怕。 董馥梅将门闩起了,将门拉开,门外的人之前好像是靠在门上的,她这么一开整个人就往门里踞趔。 董馥梅扶了那人一把。 她手上拿着煤油灯,可以看到敲门的那人身上狼狈的很,多处沾了草泥,膝盖那破了一块,血顺着腿流了一溜。 一个十多岁的大姑娘大晚上一身狼狈的拍门求救,由不得董馥梅不想人家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。 董馥梅一惊,怕有人在后面追她,扶着人的手滑到人家腰上一个用力单手将人抱过门槛。 本打算开门就兴师问罪的周青青一个惊呼,回过神时,已经进了人家门,而且董馥梅还将门又关上闩住了。 “你……” “别怕,没事了。你的伤口要处理,自己能走吗?” 话被堵了,周青青有些傻乎乎的“哈?”了一声。 董馥梅认为周青青是不能自己走了,黛眉微蹙,没多犹豫,一手揽背一手勾腿,将人打横抱起送到大厅里的躺椅上去。 “喂!”再次猝不及防的被抱起,被不粗壮但有力的胳膊包着,那种很有安全感又让人莫名羞臊的感受让周青青的脸腾的红了一片。 煤油灯到底昏暗,把人放下后董馥梅看到她脸上的红,还认为这姑娘是给人打了一巴掌呢。 两家人住的并不算远,但平常处的不是一个圈子,董馥梅知道周显义有一个妹妹,却不知道周显义的妹妹长什么样,是以没认出人来。 周青青也没直面过董馥梅。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,越看越美。煤油灯的灯光是昏黄色的,照在人脸上像覆盖了一层纱,朦朦胧胧的。 对着这张脸,周青青突然说不出话来。 “妈?”躺椅对面的房门打开了一扇,长得和美人有七分像的小美人揉着眼睛探出头来:“这个姐姐是谁呀?” “吵醒你了?”董馥梅走过去将女儿揉眼睛的手拿下来,眼睛揉多了容易被揉坏。 “姐姐是来找妈妈看病的,妈妈会小声点,你乖乖回去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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