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小虎轻易被张薛绑走的事情,调查后发现安保的确有些问题,如今为了不重蹈覆辙,不得不戒备森严,将这栋楼包成铜墙铁壁。 也因为此,本来工作清闲的卫斯理,搬到了隔壁来,这一有什么动静,他就能马上出现。毕竟张薛是个精神病,谁知道他会不会什么时候越狱出来,干些丧心病狂的事。小虎是他的孩子,张薛那样的人……卫斯理也猜不透他的想法,儿子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了……这应当是一件非常受打击的事吧? 方义博插手了让张薛转移的事情,所以张薛现在在另一所戒备更加森严,插翅难飞的监狱里。除了方义博,卫斯理也四处花钱打理了关系,甚至黑进了监狱的内网,看了工程图,查找有没有漏洞,他仔细检查了每一个狱警的身份,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。一番上下搜罗盘查后,他才算是暂且放心了。毕竟这个危险人物,对方起州有存在着充分的伤人动机,他不得不提前防着点儿。 除此之外,就连家里帮厨的阿姨也换人了,这一个是从方家带过来的,而方起州打定主意,无论如何他都会守在小虎身边,不让他有任何机会,离开自己的视线。 不住家的这些天,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冷清的味道,小虎瞥见还没清理走的老虎笼子,叹了口气道:“如果大白回来了……就好了。” 方起州是什么都依他,也不管事情可不可行,就告诉他:“过一阵子,我就把大白接回来好不好?” 小虎愁眉苦脸的,“可它太大了。”大白现在的体型,绝非当年的吴下阿蒙,小虎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,“我……我抱不动它的。”大白的巨大体型,重量能比得上两个方叔叔,小虎想着便是摇脑袋,可是心里又不舍。 “办法总会有的,”方起州说,“要是我们搬个家,搬到大一点的地方去,大白不就小了吗。” 而小虎脑子里完全没有相对论,以及参考物这个说法,是啊,搬到一个更大的地方,大白不就变得小了吗,他完全没有想过,相对于他来说,大白依旧是个庞然大物。小虎思索无果,觉得方叔叔说得很有道理,于是点头同意。 晚上,小虎熟练地在浴缸里放了热水,打算给方叔叔洗澡擦身。在方叔叔还缠着绷带那会儿,每天都是小虎帮他干琐碎的事的,他倒也乐在其中,不觉得累或是麻烦。现在方起州伤好了,他却保持了这个习惯。每次小虎不带任何性观念色彩地用打湿的毛巾,在他全身上下擦过去的时候,方起州都有一种自己要硬八个小时的感觉。 但现在他伤好了,就那么一个男子汉的疤痕,小虎却照样拘束地打湿毛巾,穿着睡衣,像照顾小宝宝一样哄他快过来洗澡了。 方起州别无他法,只能脱了衣服,站在浴缸里,小虎挽着裤脚站在浴缸外面,不停地起身蹲身,拧干毛巾,专注地叫他抬手臂或是转半圈。像个经验老道的搓澡工,方起州也经验老道地起反应了。 在方家的时候,小虎听从医生的话,帮助方叔叔完成了一些他不能亲力亲为的的事。 但是同样的境遇,换个地方,却是不一样的表现了。他的拘束在更为熟悉的地方时,变得那么容易瓦解。 方起州趁着小虎蹲下去打湿毛巾的时候,弯腰抱着他,“别动。”他就像件大外套一般,整个人从头顶,代替浴室明亮耀眼的灯光,把小虎全部罩住,方起州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,证明什么的模样告诉他:“我已经好了,真的,我可以马上去打一场篮球赛,根本不需要热身。” 小虎毛茸茸的头顶蹭在他的下巴上,方起州从善如流地从下至上,脱掉他的上衣,衣服每次都会挂着脑袋扯不出来,小虎就像个地鼠一般往下面钻啊钻,企图冒出去呼吸新鲜空气。 方起州把他剥得光溜溜的,小虎伸手去碰他的胸口,如同每次方叔叔抚摸他头顶的动作一般,问他:“疼不疼?” “我真的不疼,不骗你。”方起州抓着他的手掌,使劲往自己胸口按,“你认真感受一下,是不是只有心跳声?我心脏很强壮的,所以我一点也不疼。” 小虎万分纠结了一番,他冷得从浴缸外躲到了浴缸里的热水中,最后从方叔叔的腿上爬过去,坐在他的腰上,“你不要动了,医生说你最好半年时间都不要剧烈运动了。” 任何时候,医生的话对小虎来说都十分有用,他相信所谓权威人士所说的话,正如同他相信电视里的气功大师,认为那的确可以让人力大无穷,延年益寿;也相信那些玄乎的养生法,因为那是大电视台播出的。 时间辗转到了七月,每一年的夏天到来时,小虎都如同夏日阳光一般的热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