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浅韵举步向前走出三步,才转过身去,脸颊红晕没退去的美眸羞瞪着他,娇怨道:“你就是故意要看我笑话,早知我找的不是这些东西,却到现在才说……才说这里有什么密室。” 展君魅见过她凌厉威严的样子,那是对外人的。也见过她撒娇卖乖的样子,那是对太皇太后她的老祖母。而于他面前,她对多的是羞怒的娇嗔,让他喜欢瞧见得不得了。 持珠听这库房还有密室,便直起腰不在四处翻找,而是拉着飞鸢出了门。 飞鸢跟着持珠出了门,总算知道持珠为何如此得公主重用了,因为持珠很懂分寸,做什么事都绝不逾越,面对主子的秘密时,她也会能躲就躲,绝不让主子对她升起防备心。 展君魅望着扭头望着出门走远的那两抹身影,启唇淡淡道:“持珠这人,留在你身边,很好!” 上官浅韵也将目光望向持珠远去的背影,持珠是暗门中数一数二的人物,因为她武功高强且十分忠诚,才会被选来她身边侍候。而且,持珠的能力也很强悍,她自从清醒以来布下的局,一直都是持珠听吩咐在暗中操控,而今的棋局已逐渐成型,只要一个契机,落下最后几子,这局棋便可下完了。 而这盘棋之所以能下的如此圆满,其中,持珠算是功劳最大的人。 “这间库房是经过历代大将军改造的,大概在二十多年前,当年先帝还在世时,便出现一个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的大将军,可朝廷派人几番调查,甚至查遍了整个大将军府,也一直没能找到那位大将军贪污的一点赃款证据,因为……他在库房秘密建造了地下宝库,面积是这整座库房院落这么大,可想而知他这一贪害死多少为国拼杀的将士了。”展君魅牵着她的手走到一面墙前,墙上挂着一幅落满灰尘的天下地图,他伸手拉一下旁边垂下的绳子,那绢画地图便卷了起来,后面是面平整的墙壁,丝毫看不出密室门的一点痕迹。 上官浅韵也听他父皇说过这件事,当年的那个大将军,还曾在她父皇幼年时,陪太子伴驾十年之久,在她父皇登基后,曾经的两位童年友人,一个文可安邦成为百官之首的丞相,而另一个则从戎去了军中,成为了武可定国的强将。 可当初那样可为知己者死的君臣三人,却没能如愿的青史留名,成为令人羡艳的,千秋万世的明君贤臣。 也是在那位大将军伏诛后,柳亭的父亲与她父皇便疏远了。只因君只能是君,臣只能是臣,一旦逾越了君臣之礼,人放肆了,也就离死不远了。 柳亭之所以那么早成为少年丞相,只因他父亲厌倦了朝中的尔虞我诈,不想在每每上朝面君时,总想起儿时的天真美好,和后来人心易变的悲凉结局。他累了,所以便将家族的担子,丢给了让他自傲的儿子——柳亭。 密室的门旋转的被打开,他们夫妻二人各自从一边进入,一进去后,密室的门便自动关闭,那幅天下地图也垂落回了原位,遮去了密室暗门。 密室空间很是狭窄,像个衣柜一样大小,让人有种窒息的憋闷感觉。 展君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发光的石头,绿莹莹的散发着柔光,他转身在墙上摸索一会儿后,弯起食指敲了敲墙壁,然后他们脚下就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坑,二人一起双双掉落了下去。 上官浅韵在这样意外的情况下掉下去,自然吓的惊叫出声,可脸上多了一只手,嘴巴被捂住了,而那只手里还有块照的她眼睛疼的萤石。 展君魅一手搂着她的纤腰,一手捂住她的嘴,因为她刚才那一声尖叫,差点吓得他失脚没踩住墙壁两旁落脚的攀登凸石。 上官浅韵只觉得这莽夫抱着她一跳一跃的,便轻轻松松的落了地,她一落地就拍开了对方的手,一抬头向上看,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,这那是什么藏宝库,根本就是挖坑当坟墓呢吧?难怪那个大将军会英年早逝,挖个深坑坟墓在家里,不倒霉死才怪。 展君魅去用打火石点燃了四周的油灯,就算是地下宝库,也不会缺少通风口,而其中一个通风口,便在院中那口枯井中,不过这里一直有人把守,加之通风口一路又有不少机关,倒是也从未被贼进来偷盗过。 光亮照清了满室的珍宝,上官浅韵看到这堆满大箱小箱,架子一排排摆放着的金银玉器的宝库,她心里想的是,将来要是展君魅被抄家,一定罪名比曾经那位倒霉大将军还大。 展君魅举步走到一个盖着红色绸布堆积箱子前,伸手轻缓的揭开那层遮掩布,露出了三只上下叠放的箱子,他将最上面的小木箱搬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