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却女儿早亡,白发人送黑发人。儿子不孝,让她操碎了心,夜夜忧愁难眠。 上官羽心里也很是嫉妒,以往他还有心思对他这皇姐起邪念,可而今看着上官翎能这样与自家姐姐笑闹,他忽然也想要一个可以依赖撒娇的姐姐了。 可他这位皇姐,却从来都是对他没过好脸色的,她将所有姐姐对弟弟的爱护,都给了上官翎这卑微贱种,而一点都不舍得分给他一丝一毫。 皇后望着他们三人,说说笑笑斗斗嘴,没有尔虞我诈,没有虚情假意,一切都是那样平淡的令人羡慕。 她想,平常人家的姐弟就该是这样亲亲切切的吧?姐夫与小舅子间也该是这样斗气说笑的吧? 上官翠画也因这样的画面,而内心叹气。如果她这些年不是太不知足,她而今也能如太皇太后一般,做个老奶奶看儿孙嬉闹欢聚一堂了吧? 而在这些人中,最被人羡慕嫉妒的自然是上官翎。一个母亲出身卑微的皇子,封王都不能去封地,只能活的不如宫人般的苟且偷生。 可却有那么大的福气遇上了上官浅韵,从虫变成了龙。 上官羿虽然也羡慕死了能被姐姐护着的上官翎,可他却也是理智的,知道就算他在如何讨好上官浅韵,上官浅韵都不会待他真如上官翎这般的。 可上官翰在被上官浅韵拒之门外多次后,他的耐心便被磨光了。这时一被这姐弟情深一幕给刺激的,他便在一旁酸溜溜道:“皇姐可真是偏心,同样是皇姐的弟弟妹妹,可皇姐却只疼爱着十七弟,却看不到我们众多弟弟妹妹。” 他一番话,果然引起了皇室所有王爷和公主的内心共鸣,对啊!他们可都是大皇姐的弟弟妹妹,凭什么皇姐只疼爱上官翎一个啊? 卢月就是没脑子,还爱自作聪明的,此时见她家王爷出声,她还以为她家王爷要挑拨离间呢!所以,她便拈着帕子半掩嘴笑说道:“是啊,怎么皇姐这般偏心,只疼十七弟一人,而全忽视了咱们大家了呢?” 上官浅韵没想到,她就想哄太皇太后一笑这事,竟然会一下子引起了众怒。 上官翎对于这位五嫂,他可真没一点喜欢,反而因为今日的事,而心生了厌恶。 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,也因上官翰夫妇一开口后,而渐渐没了,老而威严的她,看向那不孝孙子,眸含不悦之色沉声道:“小五,你这媳妇儿可有点不懂规矩。龙儿身为你们的皇姐,别说卢氏一个皇家媳妇了,就是你们这些个弟弟妹妹,也不是能随便对她不敬的。” 上官翰转头怒瞪卢月一眼,这个蠢货,就会给他闯祸。 卢月被上官翰狠瞪一眼,她心底一颤,便知她自己做了怎样愚蠢的事。皇家的嫡长公主,岂是她一个皇家媳妇能不敬的。 上官翰走上前,拱手请罪道:“请皇祖母息怒,是孙儿没管好自家,才让王妃有口无心失言了。皇姐,弟也就有点吃十七弟的醋,才失了仪态,并没有对你不敬之意,还请你莫要生气。” 上官浅韵望着给她赔礼的上官翰,她淡淡浅笑道:“五弟年纪也不大,王妃也是个年轻的,小孩子家家的说错一两句话,那也只能说是童言无忌,我又怎会去计较这句‘童言无忌’呢?” 上官翰俊秀的脸上一红,便真不好意思来,拱手作揖道:“好姐姐,你就嘴下留情饶了小五吧,小五以后再也不敢幼稚吃醋了。” 上官浅韵望着她这个也不过十五少年郎的五弟,她轻点头笑了笑,抬手大方道:“那就饶你这一回了,以后若是再犯,可就要罚你太阳底下去背书了。” 上官翰闻言便是愕然抬头,而后便是苦笑道:“皇姐罚人的办法,还真是和父皇同出一辙呢!” “法子不再多,管用的,一条就够了。”上官浅韵记得前世的时候,小时候他们这些皇子公主犯了错,她父皇就让他们站太阳底下背书。 而其中最捣蛋的就是上官翰,所以,小时候他被罚的最多,以至于后来都被罚怕了,人也变得老实了。 上官翰虽然之前气上官浅韵给他吃闭门羹,可过来和上官浅韵说笑几句,他倒觉得那些气都消了。 唉!如果他们只是平常人家姐弟多好?那样的话,他就可以有这样一个好姐姐了。 可惜,皇家亲情最是淡薄,他们今日能在这儿说笑,明日便可能会是兵刀相见。 “定陵公主到!” 一袭海棠红曲裾的上官瑶,姿态端庄的走进来,垂眸规矩的对太皇太后行跪拜礼道:“孙儿来迟,望请皇祖母见谅。” “起身吧!”太皇太后是记得这孙女的,去年定的亲,今年三月后下降李太常府,驸马为李太常长子李友易,书香门第,家教甚严,没那么多的腌臜事,也是这丫头的福气了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