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肜不是不能躲开那一巴掌,而是不想躲,他觉得浴火宫主的心在变软,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。 一个统治者,如果她的心变软了,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轻蔑与背叛, 他不想看到她最终成为别人刀俎之下的鱼肉,她该是永远高高在上的女王,绝不能被任何人踩在脚下轻贱。 浴火宫主出了后殿,便穿过前殿,出了浴火宫主,她绝不能明知一个孩子,被自己的母亲送上亲生父亲的床上,而坐视不理,这样她会余生不安的。 唐肜很快戴好面具追了出来,他就知道浴火宫主一定会去救琴瑟。 是夜 长安城中 夜幕之下,有两抹身影急速的一前一后追逐着。 唐肜一路追着浴火宫主,可这次她似乎真生气了,速度比平素快了太多,他只能勉强追上她的脚步。 浴火宫主飞跃过一排排的民房屋顶之上,在星月的光芒之下,她犹如高贵的火凤,浴火飞来,留下一抹艳红残影。 唐肜紧随其后,在后来终于追上了她,而此时他们躲过这座宅子四周的暗卫,来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,飞身落下。 浴火宫主倒是一点都没有掖着藏着的意思,就那般光明正大的走向房门,一脚踹开了房门,进了充满迷情香的房间里。 上官冀不是没有察觉到迷情香的气味,可他不在乎有谁要设计他,反正送上门女人,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笑纳。 浴火宫主来的还是有些晚,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,竟然压在昏昏沉沉的琴瑟身上*,而琴瑟浑身不着寸缕,肌肤上已有被男人蹂躏的一块一块青紫。 上官冀已脱了衣服,正享受这个有几分相似南露华的娇嫩少女呢,谁知千钧一发之际,却被一个红衣女子闯进来坏了好事。 浴火宫主挥袖射出无数金针,在上官冀闪躲之间,她便挥袖甩出一条红菱,把似还有一丝清醒的琴瑟卷到了怀里,抱着这可怜的孩子,转身步履飘逸的走了门。 上官冀这下也清醒了,望着那个红衣女子的背影,总觉得有几分熟悉,可对方是谁,他却脑袋昏昏沉沉的,暂时想不起来了。 唐肜站在院中,望着抱着一个被红菱包裹的蚕蛹少女出来,他眼底浮现无奈,宫主似乎因为那份慈悲,变得有些任性妄为了。 上官冀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,便赤脚出了门,见那红衣女子要走,他便脸色阴沉的下令道:“拿下他们!” 唐肜出手了,夜幕下他身法很诡异,那些出现的暗卫,只觉得眼前有一抹白色影子闪过,脖子便被划破,瞪大双眼的他们,握着剑柄的手,却再也拔出那把利剑了。 唐肜已闪身回到了浴火宫主身边,手中拈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巴掌大的月牙小刀,细瞧之下,倒是很向夜空上的上玄月,清冷的杀人都是不见血的。 上官冀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人,而这个白衣男子,显然是这个红衣女子的属下,属下都如此恐怖了,那这个红衣女子岂不是更可怕? 浴火宫主是不打算琴瑟受伤的点了她睡穴,可上官冀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,她却要让他痛苦,朱唇微启,清冽的声音道:“上官冀,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也不放过,你果然如你自己说的一样,就是个不顾人伦的畜生。” “你说什么?站住!”上官冀不知道那个红衣女子的话是什么意思,他挥手招出更多的死士,一波一波的拦截着那二人。 唐肜轻松的抹杀一条又一条生命,他是想用驭兽术召唤这附近的毒虫,可是浴火宫主不是他能百毒不侵,一旦毒虫伤了浴火宫主,他恐会后悔莫及。 浴火宫主可不介意曝露自己的身份,她一手抱着被点了睡穴的琴瑟,一手护袖打出烈焰掌,这种掌法有点意思,是用一种毒洒出,用内力轰然出的烈焰,又毒又恐怖,是一种毁灭性的毒辣掌法。 可就是这种毒辣的掌法,成了浴火宫主成名绝技。 上官冀认出了这种掌法,浴火宫主第一次出现在中原时,便有一名女子用这种掌法,在武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。 浴火宫主一挥袖,如展翅的凤凰般翩然飞去,消失在夜幕之中,唯留下缥缈的一缕声音:“吾乃浴火宫主,有本事尽可找本座报仇……” 唐肜也已随着浴火宫主一起离去了,他很不满浴火宫主今夜的所作所为,这般的暴露身份惹上上官冀,与他们并没有任何益处,反而只会惹来一些讨厌麻烦, 上官冀望着漆黑的夜空,他眸中是翻腾的怒火。南露华那个贱人,一定隐瞒了他什么事。 而这个出现在他床上的*少女,明显是人刻意安排的,如果不是他的人为讨好他而安排的侍寝女子,那……这个少女便是南露华派人送来的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