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车队不在那里,许是因为生气已经提前离开了,岳知画并不担心,因为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她多少对这座城市也有了些了解。 刚要抬脚走出医院大门,一个男人从角落里闪出来挡住她的去路:“岳小姐,求求你帮帮我。” 不太流利的中文磕磕绊绊的带着祈求,两只三角眼在暗淡的路灯下可怜的望着她。 “你是?”岳知画不认识他,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拦住自己。 “我就是那天不小心撞上您和您朋友的货车司机,我那时真的是无意的,我的刹车坏了,可是警察们一点儿也不相信我的清白,我想求求岳小姐帮我出面跟他们解释一下吧,拜托您啦!” 他说完,一个标准的90度深鞠躬站在那里不动了。 “原来是你!”岳知画这才明白他的用意,可是自己也不能原谅他的冒失,要不是他,云正沧也不会躺在医院里,五年前的旧伤也不会有复发的危险。 “看来您还记得我。”货车司机一阵激动,他误会了小女人的意思,以为她说的是认出他来了,抬起头兴奋的看着她: “我们只见过一次,我以为您已经忘记了。没错,我就是那天在酒吧里帮您跟那几个索马里人说好话的。您好,我叫渡边宁茨,我来自日本。” 他伸出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来想要表示友好,岳知画看了那只手,带着谨慎轻轻用指尖碰了一下:“你好。” 出于礼貌,她的声音并不热情。 她想起了那天的情形,要不是shirley及时出现,还不知道结果会发生什么呢。不过这个日本人当时确实帮了她一点忙,至少他的中文让自己知道了那些人的意图,也心安了不少。 “您还记得那太好了!”日本人收回手去互相搓着:“这就更能证明我不是有意要撞伤您了,我们只见过一次,而且我对您并没有恶意,拜托您向警察解释清楚吧,拜托啦!” 他又来了一个90度的标准鞠躬,脸上带着最和善的笑容,那态度简直令人不忍心开口拒绝。 “你的车怎么会刹车失灵的?难道没有经过检察就开上路了吗?”岳知画不太相信他的说辞。 尽管她是善良的,可是她也不能纵容这样粗心大意的行为,这么明显的危害公共安全,她还是认为应该受到惩罚。 “检查是每天都要做的,我在巴黎开冷链货车好多年了,每天上路之前都会习惯的检查一遍,可是那天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刹车,怎么也踩不下去才会发生事故的,而且我也因此受了伤。” 他说着,撸起袖管来给她看,上面一道刚刚缝合的伤口很是刺眼:“你看,这就是那天撞在树上时,碎玻璃割到的。” 漂亮如星的眸子被这道难看的伤疤刺到,马上转过脸去不看他:“快收起来吧,别再感染了。” “您真是个善良的女人,连看到伤口都会感觉不适。可是如果我被冤枉了,就要被判监禁,那样我的家人就没人照顾了,我八十多的老妈妈还在北海道等着我按时寄钱给她……” 渡边宁茨抓住她的心理一路打起了苦情牌。 这时,一声急促的刹车在他们附近响起,冷烨冰冷的声音低沉传来:“岳知画,你给我上车!” 还在交谈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向路边,嚣张的迈巴赫停在那里,没熄火的发动机尾气在车后形成两团白雾。 对着岳知画一边的副驾驶车门打开着,那个男人坐在车里很是不悦的睨住她路灯下娇弱的身影。 “我还有事。”她不能这么没有礼貌的离开,至少也听人家把话说完才行。 “跟日本鬼子有什么好事?上车!”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