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与傅亭蕉相交甚笃,但是碍于太后的威严,主动去皇宫的次数并不多,而且每次都是直奔清心宫,跟傅亭蕉关起门来说悄悄话罢了,甚少撞见其他皇子,除了左夺熙见到得多些。 后来, 听说不少皇子都陆陆续续搬出宫了, 她就更少遇见皇子们了。 或许也曾一起参加过宴会吧,不过她哪里记得这么多。 她小步地挪到傅亭蕉身边, 想到自己毕竟是臣女,便敷衍地行了一个礼:“见过四皇子、八皇子。” 然后忿忿不平地揉着额头。 “阿芫,你怎么了?”傅亭蕉心疼地问她,伸出手去给她揉。 “没什么。”左单锋朗笑,“这位小姑娘或许误会我和四哥是登徒浪子了, 我们才刚一进院子,她便二话不说便执笛向我们冲来,四哥不得不跟她切磋了两招,一时不小心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。” 左安午淡淡一笑:“承让。” 武芫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他一招制服,更不想承认这点,遂道:“咳,‘承让’这个词应该由我来说。承让!” 左安午嘴角微弯,不再多说。 左单锋则已搭上了傅亭蕉的肩膀,逗她:“今天早上怎么来得这么早,竟不叫上表哥我?表哥可伤心了。” 如今的皇子当中,只有他和左夺熙没有搬出皇宫了,而他与母妃住的琅华宫离清心宫也不远。 “八表哥你别哭啊!”傅亭蕉见他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,急了。 小时候,八表哥总是同自己抢东西,每每非得等到她气哭或者姨祖母闻声而来,他才会把东西归还于她,自从年岁渐长,他便再不与自己抢东西了,反而事事让着她,傅亭蕉也便不讨厌他了,和待其他表哥一样待他的。 “八表哥出宫肯定要先去找四表哥,一来二去多耽误时间呀,蕉蕉跟仪姐姐和好朋友,当然要早点来见仪姐姐了,再加上九哥哥也要出宫,所以蕉蕉就先和九哥哥出宫了。”傅亭蕉一本正经地解释。 “你呀,就知道你九哥哥!”左单锋笑了起来,“什么时候也叫我一声八哥哥啊?” “这个嘛……”傅亭蕉为难地拧着丝帕。 还在这会儿有个嬷嬷入内禀告,说午膳已经开宴,请他们移步膳厅。 “好了,去吃饭吧。”左午安道。 傅亭蕉如释重负:“好!”第一个响应。 众人来到膳厅,分男女而坐,傅亭蕉、武芫自然与江仪坐在一桌,不过她们的心思都不在膳食上,江仪焦急地期盼着待会儿见到娄景秀,傅亭蕉与武芫也在好奇地期盼着那个让江仪万分期盼之人。 好不容易吃过了午膳,众人便在江府的安排下移步江府后花园。 在这里,唱戏的台子已经搭好了。随着一声锣响,唱戏开始。 唱第一出戏的不是娄景秀,所以三个小姑娘还在百无聊赖地等,待到第二出戏开始,一个画着小生妆的男子上台后,江仪顿时就直起了身子。 不用说,这男子便是娄景秀了。 可是傅亭蕉和武芫却大失所望——这唱戏的妆面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,哪里看得出半分原本颜色! 怎么之前竟忽略了这点…… 本来兴致冲冲地想看看他长什么样,这下什么也看不到,傅亭蕉与武芫双双吐出一口气,没兴趣了。 倒是江仪屏息凝神、认认真真、目光专注地看完了整场。 她私下见过娄景秀两次,长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的,正是她心里幻想的模样。 唱戏和长相都符合她心意,她顿时便情窦初开了。 待娄景秀下了台子之后,江仪犹然回不过神,傅亭蕉轻轻晃了她一把,好奇地问道:“仪姐姐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