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亭蕉在左夺熙的眼神压迫下,只好使劲回想。 “哦!蕉蕉想起来了!”傅亭蕉惊呼一声,然后低低垂下了头,“对不起……” “……对不起?”先前的欢喜突然被浇灭得干干净净,左夺熙握紧了拳,伤口处的布条沁出了一层淡淡的血迹。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? 什么意思! “对不起……蕉蕉以后再也不鲁莽了!”傅亭蕉一脸真诚地抬起头,信誓旦旦地保证,“上次还好八表哥及时扶住了蕉蕉,不然可能就真摔下去崴到脚了……下次下轿子蕉蕉一定会小心的!蕉蕉保证!” 左夺熙:??? 将她的话与那晚所见一串联,左夺熙终于明白了过来。 原来是这样?! 原来只是这样? “哦。”最后,他把一切尴尬、后悔、欢喜揉在一起的情绪默默消化,淡淡地应了一句。 哦不,一个字。 在太医院待了半个时辰,太后便着兰嬷嬷来请他们回去了,说是刺客已经依律处置,众人已经散去,请他们回去压惊养身。 左夺熙与傅亭蕉便一并回了清心宫,左晟也在。 太后给他们两人备了参茶,要他们喝了,又问了左夺熙的伤势,又将傅亭蕉抱在怀中轻拍着背,问她有没有吓着。 左夺熙道:“没事。” 傅亭蕉也在太后怀里直摇头,说没有被吓到。 左晟道:“老九,这次多亏你机敏,头一个看出了刺客想要刺杀的人是蕉蕉,否则,蕉蕉就危险了。” 左夺熙漠然不语,或者说,他根本无从接话。 太后看了左晟一眼,又将目光移到左夺熙身上。当时情势危急事发突然,众人回过神后都做出了不同的举动,皇子们都冲过来保护左晟,虽然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,但是这份孝心左晟必定是记在心里的。唯独左夺熙,从头至尾没有将其他人放在心上,连装装样子都无暇去装,只顾着傅亭蕉一人而已。 所以左晟此时这么说,其实话中有话。 太后喝了一口茶,招来兰嬷嬷:“再上一壶参茶来,给皇帝也满上一杯,喝了能宁神。” 她这是在圆场了,暗示左晟喝杯茶冷静一下。 左晟和傅亭蕉都是她最放在心上的人,不管左夺熙最在乎谁,于她而言是一样的。至于左晟怎么想左夺熙,心里的衡量是否又产生了变化,这就是左夺熙自己招来的事了。 不过左夺熙为救傅亭蕉,把手都伤成那样了,怪可怜见的,她便出面把左晟挡回去了。 左晟自然会意,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母后说得是,儿臣也饮一杯参茶,安安神吧。”说着便大饮了一杯。 傅亭蕉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,她只是见他们聊完了,这才问起娄景秀行刺的缘由和最后的处置。 太后看了左晟一眼,徐徐跟她说:“那个刺客原是个疯子,平日看着神智正常,偶然一发病便将别人当成杀害他爹娘的仇人,说是要报仇,今日不巧他正发病罢了。无论如何,行刺郡主论罪当诛,已按律处决了。” 傅亭蕉惊疑:“是个疯子?” 可真看不出来。 “好了,今日是你生辰,就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。”左晟故意瞪眼挑眉,“皇舅舅特意推了一大堆政事来给蕉蕉过生辰,蕉蕉难道不领情吗?” “蕉蕉谢谢皇舅舅。”傅亭蕉一听,忙笑着从太后怀里出来,乖巧地向左晟行了一礼,再不提遇刺之事了。 左晟看着落落大方的傅亭蕉,微笑颔首,朝太后道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