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数日,因南易不喜南烟再与往日石鼓书院的同门结交,她便终日待在西苑,深居简出,索性有孟养、景儿和小灰相伴,她也未察觉无聊。 这日,她正同孟养压着小灰给它洗澡,景儿来报,却是二小姐南安在西苑外,说是来寻她的。 南烟摇头,孟养不解,问道:“照旧不见?” “不见。” 景儿得命便去回了信,但话说的十分委婉,什么日头渐高,小姐身子不适不宜见客。 只她话音方落,西苑内便传来南烟追逐小灰闹出的动静。 景儿有些尴尬,回头只见南安一张小脸气的通红,一瘪嘴高声骂道:“若不是母亲令我来寻她,我才不会来呢!” 说完,她转身疾步朝东苑走去,待回了自己厢房,将门重重阖上,随即用力将手中的孔明锁砸到地上。 木制的孔明锁受不住这力道,碎了开来,露出里面的小纸条。纸条上是南安昨夜写的一行小字,‘你若是再不气我,我便原谅你。’ 只是这短笺南烟是无法看见的。 南安看着碎裂的孔明锁,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突然呈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,她恨恨道:“那日我费了一个时辰才将孔明锁解开,其实直接砸烂也能解开这孔明锁的。” 她喃喃说着,立即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,转身去寻了徐氏告状。 …… 再有三日,南烟生辰。 从清晨时分便有人携了贺礼上门,却被南易着人婉拒,连门都进不去,更遑论见着南烟。 西苑 刘伯在后厨守着厨子准备膳食,景儿一直在替南烟挑选衣裙,同时思索着今日的发髻样式和应当搭配的首饰。 孟养坐在窗前磕瓜子,南烟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炳熙留下的那堆杂书。 景儿见着,有些不满,上前道:“小姐,今日你及笄,你难道一点都不上心吗?怎么见你都没个开心的模样。” “我很开心啊。” 南烟放下书,偏头看着景儿认真道:“今日我生辰,所以景儿你可有为我准备礼物啊?” “小姐可是在说笑?我一个下人,准备什么礼物啊?” 南烟便耸了耸肩,轻轻叹气一声。 孟养听见了,放下手中的瓜子,凑近问道:“南烟,你想要生辰礼物啊?” 南烟迟疑,“你没准备是不是?” 孟养颔首,他与南烟已是家人一般的关系,可没想到还要准备礼物。 “哦。” 南烟应了一声,随即起身朝外走去。 景儿见着便道:“小姐膳食已备好,你这是去哪?” “我去见父亲。” 南烟来的不巧,她到东苑时,南易与徐氏及一双子女正在用膳,一家人热热闹闹。南安年幼,最是讨喜,正拉着南易说一些府内的趣事,逗的南易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大笑起来。 众人见着南烟,皆是面色一变。 南烟径直走到南易身旁,不看他怀中的南安,只低声道:“父亲,今日我生辰,西苑备好膳食,想请你与我一道用膳。” 一旁的徐氏听了,不喜道:“南烟,你亲自来难道只是请老爷一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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