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嗯…”南烟偏了偏头,小声问:“我回来了,开心吗?” “开心。” “想我吗?” “想了。” 南烟这才松开手,周时生转身面对着她,上上下下打量一番,道:“好像瘦了。” “没瘦。” 南烟摇摇头,一本正经道:“我走时是初冬,穿的多,如今早春,穿的少罢了。” 周时生笃定的摇摇头,道:“我比你更清楚你的身体。” 什么话? 南烟为难的轻轻皱了皱眉,伸手戳他的腰窝,道:“别一回来就逗我,好好说话。” 周时生是在好好说话,只是南烟想歪了。 他笑而不语,神色温柔,南烟仰头回视他,道:“我一回来就来见你了,还没去看赵阿婆,待会你陪我用过膳,我们一起出宫见见他们。” “好。” 南烟离开盛和村已有一年多的光景,如今再见,赵阿婆同李晃没太大变化,唯独狗蛋。 他如今五岁,瘦了,也长高了。穿着崭新的衣服,一见着南烟,竟是扭捏了起来,待南烟半蹲着身子逗弄了他几句后,他这才放开了些,张开手让南烟抱,张嘴便开始喊娘。 狗蛋唤南烟娘亲,南烟自是不能再应,她回过头无奈的看了眼周时生。周时生上前接过狗蛋将他放在地上,一本正经道:“聚长如,我替你请了夫子,如今已是上课时间,回屋上课罢。” 南烟不知,在她回来前,周时生已来见过赵阿婆一家。 那时的光景可不若此时温馨和谐。 周时生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,神情冷淡严肃。赵阿婆同狗蛋、李晃等人坐在侧位,与之一道的还有刘伯、癞子、景儿三人。除去在外疯玩的席秀,这六人便算是与南烟关系较近的人了。 既是与南烟有干系的人,便也算与周时生有了稍许关系,他在南烟赶回长安城前已对几人训导一番。 狗蛋是孩子,最是敏感,他知道周时生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,比南烟还要厉害,但也不怕他,只是很听他的话。见此立即有模有样的拱手朝南烟与周时生行礼告辞,跟着家中的仆人去了书房读书。 南烟看着颇为感慨,她当初在盛和村那般声嘶力竭的教导狗蛋,狗蛋也没学会好好穿裤子,如今怎的才来长安城短短时日就这般守礼了,看着竟也有了一丝小小公子哥的模样? 南烟不解,于是虚心求教。 周时生微仰着下颌拉着南烟在他替赵阿婆几人置办的宅院中游走,风轻云淡道:“无它,不过多花了些银子请了几名夫子一同教导罢了。” 哦,说到底,还是用钱砸出来的。 在宅院游玩一番后,南烟去了书房,透过微开的窗柩偷偷朝里看去,结果发现李晃也跟着一道在习俗。书房内,一年轻夫子教导狗蛋认字,另一名年长的夫子在教导李晃经书。 南烟疑惑的朝周时生看去,周时生道:“李晃准备明年考科举。” 这……又是什么时候的事? 与癞子比起来,李晃肚子里是有些墨水,但也就那样,南烟不由的想到往年科举时六十多岁还在坚持科考的老年考生,不知道李晃到那时候有没有考上? 周时生似乎知道南烟的担忧,无声笑了笑,晃了晃两人拉着的手,道:“回去吧。” “如今还早。” “不早了。” 周时生认真的看着南烟,道:“南烟,不早了,我已陪了你许久,你应当陪陪我了。” 南烟垂下头去,嘴角稍稍弯了起来。 再有两月,冯希臣长子百日宴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