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暮头被花布包得跟个村头小寡妇似的,用眼睛一言难尽地看着苏宣这个灯牌:“……你这都什么玩意儿啊,搞来给宁欣扬应援…” 苏宣:“……” “我还没问你是个什么造型呢?”苏宣靓仔无语,“你怎么来了?” 付暮往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花布头巾,挑眉道:“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?宁欣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,我算他半个导师,我肯定要来啊。我这不是火了吗,出来看节目也要注意不要被私生追啊,你以为谁都是你啊,抬着灯牌就进来了,你那架势,知道的以为你在抬灯牌,不知道的我刚刚还以为你和其他人在黑人抬棺。” 苏宣:“……” “这种应援方式难道不酷炫吗?”苏宣举了举手上的灯牌,很不服气。 付暮无语:“酷炫不觉得,丢人是真的。” 他都是忍着极大的羞耻感过来帮苏宣这傻逼抬灯牌的,这人一蹦一跳地往上把灯牌往上举的样子,简直翻倍地加重了付暮的尴尬程度。 …天哪,他以前居然觉得他可以和苏宣一起做朋友,现在看看简直是在侮辱以前的他。 “出去之后不要说你是宁欣扬的真爱粉。”付暮真诚劝告,“你低调一点,这会劝退很多愿意喜欢宁欣扬的人的。” 苏宣很倔强:“不,我就要很高调!” 就听见苏宣继续像只尖叫鸡一样吼道:“崽崽!!!爸爸爱你!!!!” 付暮:“……” 他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? 被苏宣魔性的应援声带动的,台下的应援声稀稀疏疏地响了起来,摇摇晃晃的灯牌被人高高稳定地举起来。 一群观众善良好奇地看着这个站在台上呆呆的大男孩,虽然还不认识他,也还没听他开始唱,却被苏宣那个撕心裂肺的应援声逗笑了,跟着凑热闹似举起双臂喊了起来:“宁—欣—扬—起—航!放—声—歌—唱!” 台下不再是准备看好戏的那群恶人,而是宁欣扬未来重新开始,需要第一步征服的听众。 宁欣扬缓缓地,缓缓地,吸了一口气,他嘴皮颤抖,闭上了眼睛,又慢慢张开,手放上了打碟的机子。 空灵,沙哑,带着一点哽咽的歌声响了起来。 “when i was young 当我年轻的时候 i'd listen to the radio 我聆听收音机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” 宁欣扬闭上眼睛,他眼角有眼泪滑出。 苏宣在台下安静地看着,他还记得宁欣扬第一次在叶子传媒的练习室里低声吟唱这首歌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消瘦少年,认真又珍惜地弹奏自己最喜欢的英文歌。 站在练习室外的刘胖胖兴奋无比地对苏宣说,看,这就是未来的歌王!好听吧!牛逼吧!唱英文歌都这么好听! 苏宣摸着下巴说,是的,很好听,这可能是未来他唯一一次能够如此近距离地,免费地聆听这位歌王的演唱。 付暮就从后面绕过一只手懒散地搭在苏宣的肩膀,嗤笑说,也还凑合,不过和我比还是略输一筹。 付暮这个辍学狗,不必苏宣英文好多少,苏宣一针见血地打击付暮,说等你能像宁欣扬这样唱英文歌再来和我说你牛逼的事情。 他们就这样站在练习室外,听着宁欣扬唱完了这一整首歌。 宁欣扬轻声吟唱: “how i wondered 我记不清 wh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