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深看她一眼,“你的脸红一天了。” 一方面是冻的,一方面是因为上午的数学课。陈乌夏双手托起脸,“对不起,我又连累你被同学们起哄了。” “清者自清。” 陈乌夏最是佩服李深和陈立洲的心理素质。任流言飞来飞去,两人纹丝不动。 将要下课。 李深问:“这次进步了几名?” “五名。”她伸出了五指。 “约下一个地方吧,奶茶太甜了。” 陈乌夏看一眼四周的同学,轻声问:“你想吃什么?” 李深:“海鲜。” “海鲜好贵啊。”见有同学看过来,她又压低声音,说:“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也不够请你吃一顿。” “江边有一间海鲜烧烤,两人合计一百多吧。” “好。我请你!”把零花钱都豁出去了。 ---- 星期六傍晚,本来约好了一起出发。李深临时有事。 海鲜档大多做的是晚上的生意。陈乌夏去到的时候六点多。 店里走的是暗黑工业风,比起烧烤,这里更像是酒吧。 陈乌夏见了海鲜就嘴馋,拿起菜单一看价格,心里发怵了。这哪里是两人合计一百多…… 李深还没有来。 天气预报说,今天有大雨到暴雨局部大暴雨。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道雷,把天空砸出一个大坑。光被乌云盖住了,黑得像夜。树枝迎着寒风,呼呼作响。 陈乌夏拿出了手机。 乌小夏:「要下大雨了,你出门了吗?」 接下来,是漫长的等待。老板上了一壶茶。没有茶香,泡的是茶梗。 三杯茶过后,陈乌夏等到了李深的回复。 li::「在路上。」 乌小夏:「你带了伞吗?这里天好黑啊。」 li:「有伞。」 陈乌夏拍了菜单给他。 乌小夏:「你想吃什么?」 li:「视你的经济情况而定。」 乌小夏:「我哥给我发了红包。请你得管饱的啊,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。」 于是,他在图上打了几个勾,又把图传回来。 陈乌夏一看,差点晕了过去,这是要把她的红包花光了。话是自己说出口的,没办法。咬咬牙,她还是点了单。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,上了第一盘蛤蜊。 她又问李深什么时候到。 他没有回复。 服务员在炉下烧了炭,把蛤蜊放上烤架,“先烤了吧,这天冷啊。” 陈乌夏:“好吧。” 雷在响,雨却没有来。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。蛤蜊烤熟了,李深就来了。他一坐下,暴雨也下了。 从窗边听外面,叮叮咚咚。雨水冲在雨棚上,吵个没停。 他的肩头有些湿,“这边还没下,我过来的路上有雨了。” “不是说了有伞吗?”陈乌夏递了纸巾过去。 李深:“让给别人了。” 虽然有些好奇,但是她没有立场问,也就没问。 上了第二盘象拔蚌,李深的手机响了。他看了一眼,又放下。吃了一只象拔蚌,才接起来。全程通话就是几个“嗯”,不到二十秒就挂断了。 灯管就在这一桌上面,陈乌夏看一眼,觉得刚才的他有点儿……难以形容,他少有这样不耐烦的时候。 他看向她。 她低头翻烤海鲜。 “要我给你剥虾吗?”李深戴上手套,拿起一只烤得通红的虾。 “你那是考满分的手,用来剥虾太浪费了。”她还想替他剥呢。 “我还是考满分的人,坐这里和你一起吃饭,是浪费了。” 陈乌夏把自己的空盘推了过去:“好吧,给我一只虾。我哥说,让我榨光你的所有价值。” “这话的用词不大合适。”李深一听就知道是陈立洲的原话,恐怕还是一语双关。 换作平时,陈乌夏是不说的。可是,海鲜档太吵,烧烤的烟飘在空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