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今不知道他究竟喜欢她什么。 两人并排坐一起。 李深给她递了瓶酸奶,“助消化。” 她接过了,轻轻吸一口。 李深问:“你哥在家?” “是啊,他说国庆在家工作。”陈乌夏说:“伯娘可高兴了,暑假我哥三天两头见不到人。” 李深:“哦。”但也防不胜防。 陈乌夏看到了外面的一个人。她记得,这是李深的姑姑,长得很年轻。 李明澜先是透过玻璃看着两人,然后推门进来,“正好啊,今天我煮饭,你俩上来尝尝吧。” “谢谢。”陈乌夏说:“我约了人。” 李明澜:“男的女的?” 陈乌夏:“男的。” “长得漂亮的女孩就是抢手。”李明澜指尖串起车钥匙,“在哪儿吃饭啊?我开车送你过去?” “谢谢,我坐地铁就可以。”长辈来了,少年少女的气氛被破坏,陈乌夏说:“我先走了。” 李明澜看着她的背影,搭上李深的肩,“你和她什么情况?” 他低头吃鱼蛋,“我欠了她,要还债。” “以身相许?” “人家也不见得要。” “胡扯。”李明澜揪起李深的手臂肌肉,再拍了他腹部一下,“这腹肌,谁能不爱?” 李深冷冷地拿开她的手,“姑姑,请自重。” “走,回公寓。”李明澜说:“晚上我要施展厨艺。中午你先尝尝我的几道菜,提提意见,哪里需要改进。” “不了,你需要改进的地方太多。” “你小子越来越放肆了。”李明澜想拉起他走。 李深不情愿,径自出了便利店。 “对我摆这么一张臭脸,不孝子。”李明澜跟上去:“生旧叉烧好过生仔。” “你再说我就走了。” “行行行。你翅膀硬了,飞吧。” 他真的走了,头也不回。 李明澜嘀咕:“还真的飞起来了……” 第65章 阳光停在李深的耳钉, 亮起的光芒映入李明澜的眼睛。 关于这一个耳钉, 李旭彬曾经火冒三丈。男性戴耳钉是李家的大忌,李深的成长和叛逆沾不上边, 一切都在二十岁突变。李旭彬摇头叹息。 后来,于骊发现,李深的左耳受了伤,耳钉正好可以掩盖他的伤痕。于骊询问他如何伤到了。 他也不回答。 李旭彬的冷静, 放在李深的脸上, 规规矩矩。但李明澜觉得缺了一点什么。见到了耳钉, 她知道了, 李深骨子里有她的基因。 我行我素是李明澜的标签。 李明澜朝李深追了过去,一把揽住他的肩:“你又去哪儿?” 李深停下了,回眼看她。 李明澜伸出食指, 挑了挑耳钉, 说:“自从你暑假去了一趟不知什么地方, 回来就神龙见首不见尾。好不容易到了十一长假,听说你明天还是后天又要出去。” 医生休假两天。李深暂定,三号和陈乌夏坐高铁过去。他说:“去看病。” 李明澜蹙眉:“你把大哥在医疗系统的朋友找了个遍,问耳科的事, 不会是打耳钉打出什么毛病了吧?” 李深沉默了。 李明澜灵光一闪,又问:“还是, 你让楼上陈家姑娘染病了?” 他向地铁站方向看了一眼。 李明澜的眼睛跟过去, 说:“是你自己说的欠了债, 我就猜到了这一个可能。” “我和她的事, 你少掺和。”李明澜见到他和陈乌夏在便利店,也不知道回避一下,反而直冲过来,把人给吓跑了。 “晚上是重要的一餐,我要大展拳脚。”李明澜搂住李深不肯放,“中午一定要让你品尝我的满汉全席。” “我不愿意。”李深挣了挣,“李明澜,放手。” “闭嘴,不孝子。”她硬是把他拉走了。 ---- 一个多月不见,郑良骥看着陈乌夏的脸,若有所思。有他在的地方从来不会冷场,他这么欲言又止还是第一次。 陈乌夏舀了一勺冬阴功汤。吃一口,舌头被辣到了。 郑良骥再向上看着她的发饰,说:“夏姐姐,你还记不记得,我们那天去网球场,一个师兄说你看着很面熟。” “可能他来我们餐厅吃过饭吧。”这是陈乌夏自己的理解。 “我本来觉得是巧合。但两个星期前,我们几个游戏玩家的聚会,给我解开了谜底。”郑良骥郑重其事:“夏姐姐,这不是巧合。我现在也觉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