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一僵。 叶栀不紧不慢地继续说:“你倒不如去想一想,如果你刚才说的话被盛家知道的话,会被封杀的人究竟是谁?” 盛曼脸色惨白,她怎么忘了?她早就不是盛家的千金了,聂寄青也根本不会站在她这一边。 盛曼沉默着不说话。 叶栀冷声道:“你记不起来,我就帮你回忆起来,你的亲生父亲是盛濂,他现在已经被抓了。” “而你所谓的妈妈是聂寄青,她早就赶你离开盛家,不认你了。” 盛曼张了张嘴,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 叶栀面无表情地看了盛曼几秒,这时,她忽然拿起纸巾,纸巾触向盛曼的脸。 盛曼震惊又害怕地看着叶栀,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僵直在那里,动都不敢动。 叶栀神情漠然,她慢条斯理地帮盛曼擦着脸上的水,洁白的纸巾轻轻地抚过盛曼的脸。 叶栀勾了勾唇,笑容冷冽:“刚才我的话,你听清楚了吗?” 叶栀的动作明明那么轻柔,可是盛曼心里的恐慌却越来越重,叶栀的每一次碰触,都像是对她的酷刑。 叶栀不紧不慢擦拭盛曼脸的时候,她的眸子始终盯着盛曼的眼睛,她甚至平静地弯了弯唇。 盛曼心里涌起害怕,她抬起手,想要阻止叶栀的动作。 叶栀瞥了一眼,她抬起另一只手,蓦地抓住盛曼的那只手,手微微用力,生生止住了盛曼的动作。 叶栀手往下一按,重重地把盛曼按在了椅子上。 盛曼跌坐在椅子上,抬头震惊地看着叶栀。 叶栀倏地俯下身来,清亮的眸子盯着盛曼,纤唇轻启:“你发泄完你的愤怒了,可是我还没有。” 盛曼眼底带着惧意,她早就没了刚开始来找叶栀算账的念头。现在的叶栀好可怕。 叶栀漠然道:“你今天来找我麻烦,你觉得你受委屈了,那我就和你好好讲一讲,到底谁才平白享受了很多好处。” 叶栀俯视着盛曼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觉得别人都欠你,那你怎么不提当初盛濂为了自己的利益,拐走了年幼的我,就是为了给你进盛家而铺路!” 叶栀声音更重了几分:“你怎么不提,你明知道我被拐卖,却依然心安理得地当你的盛家大小姐?” 叶栀冷笑了一声:“你们做了这么多错事,现在还敢来和我要公道?” 盛曼想要反驳,她却发现叶栀说得全部都是对的。 这时,叶栀的声音极轻,轻得似吐气一般,她的声线仿佛一根丝线,紧紧又细密地缠住了盛曼的心脏,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。 “你知不知道,我被拐卖到那个村庄后,一到晚上那里就好黑,夜里还会有老鼠。” 叶栀故意编了几句话,来勾起盛曼的恐惧:“所以我只能缩在那个狭窄的床上发抖,每天睁着眼到第二天天亮。” “天亮了,但是过一会天就会黑了,日复一日,机械又绝望地过着这样的生活……” 盛曼尖叫了一声,她捂住自己的耳朵:“啊……别说了!我不想听!” 叶栀拉下盛曼的手,逼盛曼直视她的眼睛:“你不想听,我偏要继续说!” 叶栀语气极冷:“盛曼,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委屈吗?” “你记恨别人的时候,你有没有想过,你有没有资格享受这些生活?难道别人就活该被你们欺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