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魏大哥,不麻烦您了,我和我姐骑三轮车回去。” “行,那我就先走一步。”魏律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卢秋:“有事以后联系。” 魏律师认为卢秋脑筋相当灵光,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混一定吃得开,有保持联系的价值。 “好的,以后联系!”卢秋接过名片放进皮夹,多一个人脉多一条路。鲁家亲戚,都当鲁秋生是瘟疫,一向避而远之。鲁秋生本人不善交往,社会人脉几近于无, 目送魏律师的汽车驶离,卢秋朝鲁春花伸出右手。 “姐,三轮车在哪?钥匙给我。” “要车钥匙干啥?” “我去骑了带你呀。”卢秋有点奇怪,以往难道都是鲁春花骑三轮车带弟弟的?不说自己是男的,光身高比鲁春花高一大截,哪好意思坐车后让带。就是鲁春花有力气带。他也没脸坐,要是坐了,还不得一路上让人侧目鄙视。 那情形,要放在智能手机时代,铁定要给刷朋友圈。 “你肯骑我的三轮车?”鲁春花脸上带了惊讶。 卢秋眨了眨眼,然后摸了摸鼻尖:“什么车不是骑。” 眨眼的功夫,卢秋搜索了关于三轮的记忆,鲁秋生从不骑姐姐的三轮车。 鲁春花的三轮车其实是简易的缝补摊车,车上放着缝补需要的工具,车把上绑着一杆塑料制的蓝招牌。招牌上用黄漆写着‘春花缝补’四个大字,远远望去,相当醒目。 鲁秋生嫌骑三轮车掉价,从来不帮鲁春花出摊收摊,鲁春花身体不舒服,或遇到大风大雨突发天气,鲁秋生也不去。 卢秋买了汽车后,有五六年没碰过自行车和三轮车,拿了钥匙找到三轮车,调整了座位高度,先在空地上拭了一圈,然后才载着鲁春花上路。 鲁春花坐在弟弟身后满心欢喜,第一次,弟弟给了她依靠的感觉。 “秋生,我们只能在家住一晚。”房子已经卖掉,按照合同,后天就得给人腾空房子。 “嗯,租到房子没有?” “租了,我在城西租了房。”鲁家的房子在城东,鲁春花跟邻居解说弟弟没犯事,是被派出所误抓的,至于卖房子,鲁春花假说城西那边缝补生意好,为方便做生意,需要搬到那边去居住。 “哦,那我们明天就搬家。” “好的,秋生,东西我都收拾打包了。卖房子的钱付了律师费,还掉亲戚的旧债,再租房子付了一年租金,只剩六千多了。”虽然家里的生计是鲁春花维持,但她心里,弟弟一家之主的思想根深蒂固。所以,鲁春花连忙将家里的经济账跟一家之主作汇报。 “只剩六千?我们房子卖到多少钱的?”卢秋大吃一惊,鲁家债务大概在十二万左右,加上律师费,房租,剩余的六千,总数不会超过二十万。这可是华国第一大市,地位等同前世的魔都。 “十九万。”鲁春花怯生生解释:“因为卖得太急,比市面上低了三四万。”说完,忐忑不安地等弟弟朝自己发火。 “哎,现在房价真便宜。”卢秋发自内心地感叹,他原来房子的卫生间都比鲁家值钱。 “秋生,你不怪我卖得太低?”鲁春花有点意外,有点惊喜。 “姐,卖得再低也是为了我,说起来,是我连累了你,那房子有你的一半。” “那房子怎么会有我一半,都是你的。” 鲁家欠债因为鲁秋生。鲁春花却一点都不抱怨,还隐隐觉得房子卖得便宜是自己的责任,这性格可够包子的。 卢秋苦笑了一下,从鲁春花的性格就可推断出姐弟在家的地位有多么不平等。卢秋前世农村的父母,也不像鲁家长辈这般重男轻女。 “姐,以后赚了钱,先帮你买房子。” “不用不用,得给你先买房,你有房才能结婚。”鲁春花连连摇手。 “我才二十,结婚早呢,姐,倒是你今年都二十七了,比我需要房子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