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莲虽是做戏,手背也真的被烫得火辣辣地疼,这下手心又被塞进个热乎乎的茶盏,里外都疼地厉害,令她脸色一下就变了。 “我......” 何莲想故技重施,可连海深的手扶得稳稳的,她只能咬牙端起来喝了一口。 见她喝了茶,连海深拍拍裙子站起身,走到连树茂身边去了。 几人见过礼,何莲被扶回后院,几个小的也退下去了,连树茂跟在大姐背后,眼眶里打转着泪花。 “好了,男子汉大丈夫,为这点小事哭什么?”连海深没忍住,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脸。 “大姐,父亲会不会因此讨厌我啊?”连树茂嘀咕着,脸蛋被她揩得通红。 这孩子被许姨娘养得性子有些上不得台面,良善有余却大气不足。连海深摸了摸他的头:“若你足够优秀,父亲喜不喜爱你,难道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吗?” 话脱口,她免不了想起某个很优秀,但真的很不受家里人待见的人,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奇怪的情绪。 连树茂眼里亮起星星点点的光,用力点头:“茂儿会很努力念书的!” 连云浅提着裙子追了上来,见两人站在一起说话,犹豫了一下才开口:“弟弟的手没事吧?” 听见她的声音,树茂往长姐背后一躲,见是她,小声说:“我、我没事。” 连云浅给连海深行了礼:“大姐姐。” “嗯。” 两姐弟的态度都是淡淡的,仿佛她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人一样。连云浅心里涌起一股不甘,小声说:“过些日子便是我的诞辰了,还望姐姐和弟弟赏光来舒云阁吃一盏清酒。” 舒云阁在蔷薇园里,是何莲的地盘,去一趟容易,想完完整整出来就难了。 连树茂嘀咕:“夫子说饮酒坏事,不让我们饮酒来着。” 连海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失笑:“二妹妹是想请茂哥儿吃顿便饭,饮酒只是代称耳。” 连树茂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:“多谢二姐,但是我要好好背书,可能不能去了。” 许姨娘平日就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千万别靠近何莲母女,他自然不敢去蔷薇园的。 连云浅脸上露出一个大受打击的表情,低头说:“弟弟只是嫌弃了我的身份罢,是我妄想了。” 连树茂毕竟还小,连声解释道:“我、我没有!” “罢了,姐姐和弟弟感情好,说到底我只是外人罢了。”说着便想离去,连树茂一个箭步上前,想拉住她解释:“二姐,我真的没有!” 连云浅这一扯就倒的身子,连海深怎么敢让树茂去拉她,连忙去拦他的手。 连云浅回身看见连海深护崽子一般的动作,眼底不甘更深。 凭什么,她也是他们的手足啊! 连海深厌倦了她装着不在意,面上却流露欲望的模样,说:“新夫人入门,你是她的女儿,这个生辰必定会大操大办,到时候我们自然要出席,如今在这儿说什么便宴,小酌的,不觉得可笑吗?” 世家之间的交往都是通过一场场你来我往的宴席进行的,何莲是新妇进门,必定会操持几场花宴让连云浅融入长安城的闺秀圈子里,也让她自己融入进命妇圈子里去。 连云浅一愣,上前要拉她的手解释:“姐姐我没有!” 连海深挥开她的手,后退了一大步:“我说过了,让你别碰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