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半个月连海深也没闲着,又捣鼓了许多种不同功效的药酒,此时她刚拍开一坛,漫不经心地问:“杏花来做什么?” 这是一坛人参药酒,带着人参清香的味道,就是带了点令人不易察觉的苦味,她翻开手中医书认真核对着先人记载。 采兰边伺候她边说:“杏花说二小姐诞辰那一日相家人来下聘,夫人吩咐裁新衣裳,邀小姐一块去选料子。” 赠芍一听就炸了锅:“这亲事本就是小姐的,她们还有脸请小姐去!” 连海深不在意地摇头:“就说我得了风寒,不去。” 结果话出去没半天,连云浅抱着料子上门来了,连海深站在门口看了她半天,才将人迎进来。 “妹妹来做什么?” 连云浅打量她的脸色,瞧她脸色红润,明显过得不错,问:“许久不见了,妹妹来请姐姐安。” “妹妹有话直说就是,你我的关系无须客套。” 而且也不是客套了这关系就能好的。 赠芍和杏花伺候在垂帘外,采兰则去小厨房端点心了。连云浅给自己壮了壮胆:“时至今日,姐姐还是这样傲气。” “姐姐大半个月不出门恐怕不知道,长安内外都传开了,如今姐姐的名声可不太好。” 如今是女子名声大于性命的世道,她这名声不太好的人,哪来傲气的资本呢? 连海深侧头看了她一眼,笑了:“妹妹专门跑来告诉我,我的名声不太好?” 连云浅不答,但神情里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,连海深支棱着下巴看她:“我忽然好奇,妹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,怎地这个想法如此清奇?” 连云浅一愣,反驳道:“姐姐明褒暗贬地在说什么!” 连海深笑了笑:“我行得端坐得正,怕什么流言蜚语?倒是妹妹兴冲冲来找我炫耀,难不成这流言拜你所赐?” 她直白地令人羞恼,连云浅腾地一下站起来,语无伦次地说:“姐姐胡说八道什么,我本是好心好意,没成想姐姐当作驴肝肺!” “那妹妹回去吧,我呢......”连海深不耐烦地摆手:“不需要你这样的好心好意。” “我本就是好心来告诉你,要你小心一二,没成想你这样说话,那我可就走了,你到时候别后悔!”说完气呼呼要走。 连海深出声挽留:“你在说什么?” 连云浅回身,抬了抬下巴:“你不是光明磊落吗?” “有话就说,跟谁学的罗里八嗦的。” “你!”连云浅一手抱着布匹,另一手气得捂住了心口:“我、你......哼!” 说罢转身又要走,连海深在原地看得十分好笑,刚端起一盏茶,连云浅又从帘外探出头:“我是来告诉你,吏部尚书裴明的儿子裴遵庆跟父亲求娶你,他是城中有名的二世祖,你好自为之吧!” 然后又气呼呼出去了,连海深挑眉,裴遵庆? “对了,还有新科会元刘知阳,你也真是炙手可热!”连云浅又探出头,恶狠狠地说了一句。 连海深:“......” 等到她真的走了,采兰才面带担忧地走进来:“小姐,二小姐什么意思啊?” 连云浅有些小家子气,不过本质倒是不坏,只是总被何莲怂恿,和她针锋相对,加之她这个性格与连海深格格不入,她才连客套都懒得和她客套的。 裴遵庆不足为惧,长安城混世小魔王罢了,刘知阳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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