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二房盯着你呢! 不仅如此,他还顺便把大房暴露出来了——要知道相佩生可比相桥梧聪明一截,相桥梧都知道连海深在扶风楼,相佩生能不知道? 相衍将她拉到身前,揉揉她的长发:“他们好不了。” 连海深安抚地拍了拍他:“我没事。” “明日事情就会告一段落,那些蠢笨的会被清扫出去。”相衍松了松筋骨,话里透着寒意:“当主子的也是,当狗的也是。” 听到他这话,连海深抬起头就是一愣,看见相衍眼里露出了一点久违的阴鸷,见她望过来又迅速收了那点神情,只剩下一片冷淡。 她心中一静,随即惊涛骇浪。 那阴鸷狠辣的神情......才是她熟悉的相衍啊! * 大梁遵前朝国律,皇帝五更上朝,而大臣们一般寅正便候在两仪殿外,时值新年后第一日上朝,又是大雪封路的一日,许多大人都来迟了。 “参见大殿下,您今日来得可早!” 李至一身紫金蟒袍,金冠束发,显得十分精神,身边人不禁奉承道:“臣见殿下今日红光满面,定是鸿运当头,心想事成啊!” 前些日子李至和李长赢那一仗传得广,朝上这些老油子立马知道两人之间的和平终于是维持不下去了,一时引得百官纷纷站位。 李长赢今日没做女子打扮,玉冠束发,一身合体的蟒袍穿上身,配她英气的面容,晃眼一瞧还当哪个俊俏王爷,她拨开身边围着的人群,走到李至身边:“大皇兄。” 她一向是个笑面虎,李至也不遑多让,拍了拍身上的雪,说:“皇妹气色不错,料想对今日之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罢?” 他的探子说沈束河被明德帝一道折子叫回长安,折中写他‘神情萧瑟,眼下青白,惶惶不安,心虚至极’,想也知道定是前路坎坷,才招至这样惶恐。 可笑他皇妹还在这里自得。 李长赢啧啧两声:“一会朝上便见分晓,皇兄莫要急躁。” “哼。”李至盯着她,发出不屑的声音。 门外又热闹起来,门边的大人小声道:“快让让,右相大人来了!” 观虚撩开轿帘,观壁刷将纸伞打开,相衍从轿中探出身,瞧见外头好些大人哈着白气殷切地看着他: “右相大人!” “相大人早!” “臣瞧大人面色红润,红光满面,定是鸿运当头之势啊!” 相衍点点头,目光越过门里头晾在廊下的两兄妹,冷淡地朝他们点点头当做打招呼。 唱礼侍人高声宣布三省六部九寺文武百官上殿面圣,文官以李圣、李长赢和相衍为首,武将以李至、李墨和左相崔毅为首分为两排,不多时,明德帝升座,他先扫了一眼堂下的人,才往龙椅上一坐,示意身旁的宦官。 那宦官得了示意,高声:“有本奏来,无本退朝——” 荣昌盛上前一步:“启禀圣人,臣荣昌盛有本奏——” 明德帝颔首,荣昌盛道:“年前积压旧案已有了眉目,特呈上圣人......决断!” 说着捧上折子给那宦官,低头等待明德帝翻阅,不多时,明德帝放下折子,问:“把沈束河叫上来。” “是。”宦官应道,高声:“传,安南大都护沈束河沈将军及其子沈渡濂上殿——” 沈家父子来得很快,经过李至身边的时候还与之对视了一眼,沈束河的将领,又生得人高马大十分粗犷,李至被他扫了一眼,没由来地觉得后脊梁一凉,心说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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