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卓相,长安出事了!” 观壁方才瞧见了几位在快活楼门口踌躇着不敢进来的内阁大人,当机立断道:“裴少爷同属下来,主子应该起了。” 裴遵庆进来的时候,连海深刚帮相衍将长簪挽好,听见两人进来的动静,冲裴遵庆笑了笑:“裴少爷。” 裴遵庆一只脚踏进门,被相衍狠狠瞪了一眼,吓得往回收:“卓、卓相!” 相衍捏了捏连海深的手:“去收拾一下。”说完朝裴遵庆走过来,一脸冷淡地将人请去外间。 裴遵庆有点忐忑,待两人落座以后,寒暄都不敢了,和相衍说:“卓相大人,小子是奉家父的命来请您赶紧回长安的!” “出事了?” “昨日小朝会的时候,圣人突然昏倒了,昏迷了近两个时辰,太医院遍寻不到理由。”裴遵庆小声说:“最后还是请来仙师无名子,给服了药才醒过来的。” “圣人说他有感大限已到,召了内阁议事。”裴遵庆有些急,说:“崔大人没提让您回京的事,是家父自作主张,让我来请您赶紧回京的!” 崔毅和相衍分立左右丞相,多年来彼此互相制衡,而这次显然他不想相衍来参与这件事。 相衍微微蹙起眉头:“我离开长安前,圣人身子尚且康健,怎么忽然间就昏倒了?” 说着想起洛雪说过,那子蛊已经种到了明德帝身上,难不成是那蛊出了什么问题? “我们也不知道,现在大公主派人把禁宫保护起来了。”裴遵庆说着:“咱们把着消息不敢外泄来着。” 相衍想了想,问:“前些日子说鲁地频有异动,最近有消息传回来吗?” “大皇、鲁王那边倒是没有,据说在山东种他的大葱呢。” 相衍笑了一声,转了转手上的扳指,说:“来得正好,快活楼有些人需要押送回长安,麻烦裴少爷一路送回去了。” “嗯?”裴遵庆一脸迷茫:“您不随我一道回去么?” “相某还需要留下来处理一些事。”他说着,示意了一下外面,裴遵庆竖起耳朵一听才发现楼下好像上来了很多人。 “叩叩。”观壁敲了敲门,在门外低声说:“主子,有人来了。” 楼下早乱做一片,相桥梧带着人还没进院子就瞧见了打着相家标志的骏马,脑子一懵后,迅速往外退去,可打头的人还是引起了观虚等人的注意,他们追出来,同洛降的人打了个天昏地暗! 相桥梧胆小,连忙躲避到不远处的马群后,见形势不对,趁着两方都不注意快速跑了。 直到冲出好几条街,他气喘吁吁,心跳地几乎从口中跳出来,心有余悸地重拍胸口,小声嘀咕道:“相衍的人怎么会在快活楼?” 仿佛天性一般,他浑身汗毛一竖:“糟糕,定是坏事了!” 脑中飞快闪过好几个主意,洛降的人定是保不住了,相衍会在快活楼,没准洛雪的秘密也被他发现了。 洛雪的秘密...... 相桥梧心情慢慢平复下来,最后站直身子,抚平袍子上的褶皱,嘴边慢慢勾起。 快活楼大堂中,只剩下被观虚捆得严严实实的几个紫袍人,为首那人的兜帽被拿下,兜帽下的容貌十分陌生,他好像很是畏光,狠狠瑟缩了一下。 观虚和观壁对视了一眼,观壁踢了紫袍人一脚:“跑掉的是谁?” 紫袍人适应了光线,抬起眼睛:“要杀就杀好了!” 他的左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噬过,一片狰狞的疤痕,观壁微微皱眉:“你是蜀地洛氏的人?” 用蛊虫废掉眼睛是蜀地几个家族特有的惩罚手段,联想到楼中的洛雪,观壁他们很快想到洛氏一门。 紫袍人冷哼一声,撇开了头。 观壁高高举起右手,狠击在紫袍人后颈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