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近了,连忙走进去继续蹲在一边烧纸钱。 时辰香也重新续上了,只是那三柱断香依旧躺在一边。 相平先上了三炷香,接着是李长赢和裴明,李长赢‘咦’了一声:“这怎么会有三柱断香?” 相桥梧刚跨进门,一听李长赢问起断香,刚想推脱,苏氏已经硬邦邦地开口:“那是方才桥梧给佩生上香的时候,佩生一听说凶手回来了,一时不高兴才断了的!” 这含沙射影的,李长赢饶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相桥梧,哦了一声:“原来是二公子上香的时候断了的。” 相桥梧连忙道:“大公主这话小人不敢当,大哥怎么会对小人有意见呢?” 相衍冷着脸,和连海深也上完香,李长赢看了一眼香炉里缭绕的香雾,笑道:“看来现在大公子不生气了,瞧瞧,咱们相爷的香也没断呢。” 说罢,相衍那一柱‘吧唧’就拦腰截断了。 李长赢:“......呵呵,今日风挺大的。” 相平夫妻脸黑的犹如锅底一般,李长赢连忙说:“宫中有些杂务还需要本宫和两位大人回去处理,就不多待了,相太师、相夫人,千万节哀啊!” 说罢和裴明就要拉着相衍走,相衍伸手握住连海深的手,看着相平夫妻说:“我知道你们对他的死耿耿于怀,只不过这件事并非我扶风楼所为,需要解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,只是......” “若是在这件事结束之前,你们敢再动扶风楼一砖一瓦,别怪我。” 说完,压了压连海深的手,语气软了几个度:“在家等我回来。” 连海深扫了一眼脸色阴郁的相平夫妻和二房的几人,她点点头:“嗯,我等你。” 相衍示意了一下李长赢,三人和裴遵庆大步走了出去,人一走,观壁观虚就围上来挡在连海深身前,低声说:“三少夫人一路舟车劳顿,恕她不能为大少爷守灵,告辞。” 说罢,也不顾相平几人的脸色,护送着连海深回扶风楼。 * “您可算是回来了,再不回来,本宫还当您私逃了。”李长赢斜睨了一眼相衍,笑得揶揄:“您早朝堂十余年,从未请休这么多日,敢情有了夫人都能‘从此丞相不早朝’了?” 相衍冷着脸,并没有理会她的揶揄,几人到了门口,只有几匹快马,看来真的很急了,连裴明一把老骨头都骑着马来了。 相衍道:“我托裴少爷带回来几个人需要关押,劳烦裴大人同裴少爷好生安置,是很重要的人证。” 裴明一听,看向自己儿子:“他还有这本事?” 原本只是让裴遵庆去请相衍,顺便历练一下,没想到儿子还能帮相衍看押犯人? 相衍看了一眼裴遵庆,很不走心地说:“裴少爷是可培之材,裴大人好福气。” 裴明这下高兴了,连忙请示李长赢,李长赢大房地摆摆手,还送了几个公主护卫,说:“裴少爷人中龙凤,这件事就劳烦二位了。” 裴家父子连称不敢,兢兢业业押着紫袍人和洛雪等人走远了。 李长赢和相衍翻身上马,一路朝着禁宫急驰。 一进宫才听说皇帝醒了,李长赢惊喜道:“太医说父皇至少两日才会清醒,怎么这么早就醒了?” 那宫人很是害怕,说:“殿下,是贵妃娘娘将那无名子请来,他为陛下扎了两针,陛下才醒来的!” “无名子?”相衍出声道。 李长赢挥退宫人,说:“是啊,无名子,右相大人也有耳闻?” 相衍一听就大致知道明德帝的昏迷是怎么回事,李长赢一拍脑门:“本宫倒是忘了,当初父皇吵着闹着要接无名子进宫,还是您力谏不要的。” 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,明德帝年纪大了难免多病,多病则迷信,刚好山南西道的道辖进献仙药,相衍知道生死有命,这种事不过是镜中水月,最后还是虚妄;帝者性命关乎江山社稷,他才力谏不让无名子献药的。 可是臣子怎么拗得过明德帝,结果圣人服用后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