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褚国送来求和书。” 褚国与大梁战事打了有几年,现在终于撑不住要求和了,明德帝将求和书丢给他们看, 说:“褚王的意思是,一次性送些东西来,算是降了,日后两国边界开通榷场,两国商人互通有无。” 这几年大梁国内还算风调雨顺,加上与褚国的战争时断时续,这才能接连打了这么多年,不过战争始终是让国家元气大伤的事,相衍看完后点头:“我大梁肯定是主张以和为贵的。” “臣附议。”裴明拱手道。 “朕也这么觉得,所以前些日子已经着崔毅接下了议和书,褚国的议和使团应该不日就到。”明德帝说道。 殊不知这番话在剩下三人心里掀起巨浪,李长赢先反应过来,拱手道:“那儿臣真的要恭喜父皇了,国家宁定,边境祥和,天佑我大梁!” 明德帝慈爱地笑了笑。 等三人从寝殿退出来以后,互相对视了一眼。 李长赢说:“从前父皇做事必定要通过右相大人,如今倒是左相也红火起来了。” 中书省上的左右相分立,相衍和崔毅表面并没有大的矛盾,但是许多政治意见也是相左的,尤其崔毅政见偏向大皇子,相衍无论如何与他也走不到一处去。 相衍倒是不以为意:“龙椅不可能长时间倚靠一条腿,四条腿肯定都要换着试试,无须介意。” 裴明压了压袖中的东西,问:“方才殿中,相大人为何不让臣拿出这个?” 相衍道:“咱们小看无名子了,他虚晃这一招已经充分得了圣人信任,咱们现在状告他有什么用,圣人不会信的。” 李长赢点头:“也对,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 相衍揉了揉眉心,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,李长赢揶揄道:“相大人刚回来就被本宫带宫里来了,回去好生休息吧,太阳都快下山了,想相夫人也该等急了。” 裴明的夫人同连海深的母亲本就是手帕交,也是将她当做女儿看大的,他也笑道:“新婚夫妻都蜜里调油,倒是我们耽误相大人了。” 相衍轻声咳了两声,与他们两人对视一眼,罕见地笑了笑:“那臣三日后的大朝会再来。” “自然的自然的。” “春宵一刻值千金嘛,父皇这里本宫替您交代了!” * 刚过酉时,宫门落钥,相衍刚从内阁出来观壁就迎了上来,后者看了他一眼:“你不在家,来这里做什么?” 观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,说:“爷,太子殿下来家里了。” 相衍上车的动作一顿:“太子?” “是。”观壁点头,相衍想了想,点头:“先回去。” 扶风楼的下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,几个管事的伤最重,粗使的家仆倒是没什么事,很快张罗了一桌子饭菜,连海深摆好碗筷,看了看外头的天,随口问道:“相爷刚回朝,怕不是今晚回不来用饭了?” 观虚立在门口,道:“爷应该快到家了,有观壁去接,夫人不用担心。” 连海深瞥了他一眼,刚想说她什么时候担心了,就外面的下人高声通传道:“相爷回府——” 相衍是从偏门绕道回扶风楼的,这个时辰前堂哭丧哭得厉害,为免碰见不愿意碰到的人,当然是绕路省心一些。 夏天的日头落得晚,这个时候还天光大亮的,连海深迎上去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,边说:“还当您晚上不回来了呢。” 观壁跟着要进门,被相衍瞪了一眼,硬生生收回跨进去的一条腿,笑嘻嘻地说:“那属下先下去了!” 相衍伸手掐了掐她的脸:“怎么样,有没有被欺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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