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被他夸得飘飘然,脸红着说:“......他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卫队长。” 李至是大梁人,万拱月对他一张笑脸又起了亲近,问:“那你能带我去找他吗?” “自然,本王乐意之至。”李至笑着,领着万拱月往延昌宫去了。 连海深张了张嘴:“这个褚国公主虽然泼辣,却是个没心机的,被李至这样大大咧咧带走,会不会出事啊?” 相衍一个眼神,身边立马有内侍跟着两人背后去了,他说:“李长赢将虞渊带回去了,李至又带着万拱月去延昌宫了,今儿内宫估摸着要出事。” “那......” “皇家阴私,与我何干?”相衍说道,扶着她的腰往外走:“你身子不好,咱们先回去。” “这江山宴不管了?”连海深就着他的走慢慢往外走,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,站久了就腰酸背痛的。 “不管,与我何干?” * 相衍虽然说与他何干,可是还没到相府就看见府邸门外停着朱漆华盖的马车,上面还画着象征大公主的大叶飞花,李长赢不在宫里,到他们家做什么? 管家郝仁苦着脸迎上来:“那位主子刚到不久,看着心情不大好,上来就要了您珍藏的雪茶。” 相衍手一抖,说:“先送夫人回去,我去看看。” 参加了半场宫宴,连海深浑身都难受,但还是说:“大公主亲自来了,我还是去见见她吧?” “不用,她就是来发泄的,你见她做什么?”相衍说着叫人将她送了回去,站在门口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抬脚去前院。 连海深边跨进主院的门,边说:“大公主喜欢雪茶,前院没剩多少了,采兰你去开一下库房,取一些去给郝仁。” 采兰扶着她跨过门槛,说:“奴婢晓得的,服侍您歇下就去。” 连海深一跨进门,却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,李长赢支棱着脑袋正抬手给自己斟茶,看见她回来,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:“相夫人。” 她不是在前院吗? 连海深一愣,很快反应过来,对身边人说:“去沏一盏热茶来,怎么能让大殿下喝冷茶呢。” 李长赢砸吧砸吧嘴:“也对,冷茶始终是失了滋味。” 她脸上的伤已经慢慢变得青紫,又肿胀得不成样子,弄得半张脸看起来都大了一圈,连海深又吩咐赠芍:“快去取些药和干净的帕子、温水来。” “你不用忙活了,我只是来找你说说话。” 李长赢唯一的姐妹嫁得老远,出嫁五六年都没见过一面,而她因为性子又没有闺中好友,这才寻到连海深这来。 连海深接过药箱,说:“臣妾给您上个药吧,好歹是女儿家,脸上伤这么重可怎么好呢?” 李长赢一身男儿打扮,斜倚在贵妃榻上,笑得十分得意:“我让裴明把相衍拖着呢,大约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跟你说话,咱们可以慢慢来。” “夫君肯定料到了您有话对我说,否则裴家伯父肯定拦不住他的。”连海深解释道。 她回来有一会儿了,若是相衍没有料到这些怕是早冲过来了。 他看出李长赢今天情绪不对,才给了她开导人家的机会。 李长赢立马露出一个兴致缺缺的表情:“我还当能瞒住他多一会,顺便将他漂亮的媳妇偷走——” 连海深被她流氓的样子逗笑了,用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伤口,说:“宫宴还未结束,您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 “嘶!”李长赢倒抽了一口冷气,嘀咕道:“那死丫头下手真狠......” 连海深认真地帮她处理伤口,眉眼温柔,李长赢看着看着,忽然认真地说:“相衍很喜欢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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